[ 本帖最后由 深发展A000001 于 2011-11-7 17:44 编辑 ]
[ 本帖最后由 深发展A000001 于 2011-11-7 15:15 编辑 ]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哦,叫苏东啊。
学习,学习,再学习!!! 大榕树下,静静的坐......享受爱情带来的生命感觉
#*29*# 生命源于一场感觉,既非过程也无意义。投机事业不过是生命的一部分而已。
#*d1*# 需要行动和规范。 #*d1*# #*d1*# #*d1*# 明日深成指若放量跌穿10300点,反抽时减码。
想到这儿我就非常难过。。。因为直子从来就不曾爱过我。
[ 本帖最后由 深发展A000001 于 2011-11-10 22:40 编辑 ] #mad# 我也难过、、、 没办法,我还得守着你。
没脑子的小麻雀
(这是在我博客上的一篇个人回忆录里的章节。贴到这里来,是因为觉得它确实和股票投机有某种或然的联系。至于怎么想,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华伟比我大3岁,本市人。我大一时他大三。母亲是一个中学的音乐教师,父亲是当地线缆厂的厂长。在我们圈里,几乎就是富豪级别了。他有个女朋友。那个时候有女朋友是件比较了不起的荣耀,可他似乎并不太满意她。交往是因为“看父亲的面子”。那女孩据说是市委某领导的女儿。
“再说我也需要个壶排解嘛不是?”一次他邪邪的跟我说。“一只没脑子的小麻雀,成天叽叽喳喳说些愚蠢的废话。”“衣服基本她买,可以省下买衣服的钱换酒喝。”
他毕业那年,我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喜欢跟我玩。“安全。”他断然说。“你废话少,不烦人。你身上有股玩世不恭的味道。”。“要不要我对你身体也感兴趣?”他说着凑过来,做出鼻闻状。我们彼此大笑,拿书互掷对方。华为体格硕壮,大学时我55公斤,1.72米,显得不是一般的单瘦。“你穿什么衣服都那么旌旗飘飘,这叫互补相吸”。
记不太清楚和华伟聚过几次餐。大概每月一次的样子,他开玩笑说那是为了帮我补充蛋白质。但有一次的饭局是必须回忆的。我大二那年,华快要毕业了,说依华要“尝试着送件礼物”给我。我们在靠市区近点的一个餐厅吃饭。那餐厅名字叫“醉不归”。那家餐厅的菜色除了本地的“红辣椒炒青辣椒式”,还有几样粤式样。华伟和我都喜欢这里。她的女友先在,我们彼此都熟,简单寒暄,我们坐下后约5分钟,又来了一位少女。身上隐隐透着和依华相同的味道,那种医学院和医院奇特的福尔马林混杂着的药味
“不好意思,迟到了。我们班课拖时了”
“多余,我习惯你了。”依华冲她说。我有些愕然,接下是依华的介绍,“费琳,我同学。这位是水木,华伟校友”。
华伟似笑非笑的坐着不出声。
上菜的过程有些慢,因为华伟点了清蒸鱼。我无聊的打量饭店里那个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的节目。那个播音员的语气昂扬,“早稻丰收”这么普通的事件也说得战火翻飞,“打了一场翻身仗”等等让人联想血淋淋场面的字眼。
“我想,用那个人的皮来做成鼓,敲起来一定很好听。”这个话我先是朝华伟和依华说的,然后礼貌的偏过头看着费琳说:“你说呢?”我确信她完成了对我从头到脚的扫描工作,现在是进入声音交流的阶段了。
我期待的声音没出现。倒是依华说话了“水木,你怎么有这么残忍的想法?”。
“残忍?我们不是黄帝的后代吗?”接话的是华伟“他把战败的蚩尤活剥了,把皮做成了战鼓。再说水木只是想想而已,而他则是干了。”华伟的语气居高临下。依华不服地扁扁嘴。费琳则是汪汪的眼睛垂视华伟。那神情似乎是知道几千年黄帝的事很了不得。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大的有点夸张,但配她的那张脸,倒不太显得过分。
吃饭很无聊,我和华伟喝着当地的一种烈性白酒,两位女士喝的是十几年后消失不见的“味美思”。依华依然和从前一样,给我布菜,现在新加了一位费琳。忙得这个女东家不亦乐乎。但我从来没见过她给华伟布菜。在我看来这次饭局依华布菜的频率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我还是听到了华伟的声音:“水木不太爱吃肉,他爱吃鱼,你给他夹那么多肉?”这话是如此的不经意,平常得就像晚秋漫山落叶中的一叶,无处寻觅,但却清晰可见。
借着酒精的力量,我们都开始飘。那次喝酒我真的有身体飘起来的感觉。而不是喝得有点多时的沉重感。依华则口齿有些不清楚的说着他们学校男生的趣事,华伟则有些粗口的骂他的父亲这样那样的混蛋。费琳始终可有可无的在那里。
“水木,你上课的时候,会一边听着混蛋站在讲台讲废话一边想女生吗?”依华兴致勃勃,她兀自跳完,开始拉我上台。
“不会”
“那你干什么?不无聊吗?”
“数 字”我说。
“数字?”
“对,数字玩。我把书上的有关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这个几个字做统计,看看它们占书本内容的多少。因为我们每个作品或者事件,都要用这几个字去分析和指导”。
“多少?”
“大概十分之一吧。”我很认真的说。
我们都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那个德国老头马克思会不会也读过我们的唐诗宋词?他同那个年代吗?”依华有点撒娇的问华伟。华伟一本正经的回答:“应该读过,但不是唐宋诗词,而是《金瓶梅》,他是明清那个年代的人。”
“水木,将来你还会这么有意思,幽默吗?”
“幽默?他那也就是贫。中国压根就没幽默。你们知道里根被暗杀的事吗?他头部中弹,手术后他夫人南希去看他,他拉着她的手说,甜心,对不起,子弹飞来时,我忘记了躲闪。里根这才是幽默。连humorous发音幽默,也是炮舰送过来的。”华伟插进来说。
“对,那就为humorous干杯!”我们一起举杯,然后大笑,一直到胃拒绝接受酒精为止。
这场饭局如此重要,因为它覆盖了我的人生。2年后一毕业我就和费琳结婚了,华伟也和他自称的“没脑子的小麻雀”结合了。18年后我以生的形式结束了那场婚姻,华伟以死的形式结束了婚姻。他在京津塘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
生也好死也好,我率先走出围城后去找他时,他见我只说了一句话:
“婚姻是上帝安排的一场愚弄人类的无聊游戏。不玩了也好。”话犹在耳,2年后他也不玩了,只是方式难以接受,残酷 #*)*# #*)*# #*)*# 这帖子好 我喜欢
四 非你所爱
2004年的冬天和别的年份并没有什么不同,下一样雨,落一样的雪。但那个冬天的雨雪却是落在了我心里。接到依华失神的声音是在一个阴冷雨雪天的下午,临近正常下班时间。
“出事了。。。刚才交警来电话,华伟他,,,”
“什么地方?”
“靠近塘沽””
“你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出了4环。”
“别开车。”我几乎快要窒息的喊。“没,司机开——”依华飘渺的声音传来。我一边挂电话一边找小姚,没找到,翻开手机盖想给他打,又合上,拦下辆的士就直奔而去。
我赶到现场时,那里早已秩序井然了。依华见到我的到来,离开他的亲属来到我身边。没有理由,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我更可靠,比她那些亲属更能解决问题。事实上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警察秩序井然的忙着,似乎那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的到来纯属履行一种形式。因为那事的事实场面是不容我们插手的。我并未在华伟以及依华亲属哪里看到什么感人的悲伤,或者人们需要装着悲伤的样子。依华是悲伤的,但我感觉那悲伤更像是家里的一件非常值钱的物件被打碎,而让她心碎和损失太大而难以自控。我们在那里呆了约莫个把钟头,直到天快黑。依华一直在我身边,脸上挂着泪,没有光的眼睛盯着歪斜在一边的货柜车和几乎装在它肚子里的完全没有了形状的两辆小车出神。我的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不知道是雨还是雪的细细的东西在空中乱飘,裹着那“雨雪天路滑,小心驾驶”的霓虹路牌,不知道在那里它想提醒谁。
见华伟最后一面是在殡仪馆,经过处理和美容的身体。我想这也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美容。给他做的师傅手艺不错,那副卓而不群,象完全来自另外一个星球的容颜表现得很好。我完全相信我和他是结伴而来地球的。一时间我情绪有些失控,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我得装着和他是个亲密的校友,朋友,同乡,而默然的样子,不能出格。
华伟离开我们的几个月里,因为依华对公司业务不熟,一段时间我不得不得帮她处理华伟公司的事。而华伟和依华的三个亲属,他们三亲属所能干的事情就是给公司找麻烦。这过程我发现华伟公司的擦边球打的太多。公司主要从各大出版社购买书号,出版书籍,和翻版一些二、三流的唱片。若较真的话,本身就属违法。但是大家多在这样做,只要不太出格,就会相安无事。华伟不同的地方在于违反协议过量以及重复使用书号。这和盗版没有什么两样,且数额巨大。华伟在时能兜得住,这个我不怀疑,但是他现在不在了。人走茶凉,随便一个客户不高兴了,都可以将公司整死。依华除了会开青霉素红霉素,又不太懂这个,我也不能长期这样下去帮她,她最终还得嫁人。最上选是关掉公司。想到这里,我觉得事关重要,得和依华好好谈谈。这种事不好在公司谈,于是晚饭后我来到世纪城华伟的家里。出入这里和出入我自己的房间华伟生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次是华伟出事后的第一次来,没有华伟的空间竟让我有一种陌生感。感到来到了一个另外的世界。屋里漾着《难忘今宵》歌曲。那个像农妇一样歇斯底里呐喊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我接过依华递来的茶杯,见她没有关的意思,实在忍无可忍便说“能不换个曲子?”“想听什么?”“轻音乐吧,老鹰的也行”于是依华跑到华伟的书房里挑了《加州旅馆》放上。
“得为自己的事想了吧?也这么多年了。“还挂着?”
“嗯。”依华和我都尽量避谈华伟。“不是没有找,被审过好几回了,徒生失望也就作罢。”我有些疲惫的跟她说,因为这段时间我确实疲惫。
“老了怎么办?你不怕?”
“没什么吧,”我无所谓的说,“真那样,不能动弹还赖活着,被人翻来翻去的伺候。那样既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所以自我了断是迟早的事,只是在等哪个时候合适而已。”
“别那样说。”依华说着叹口气。没有什么惊人的词句不会从我们的嘴里冒出来,我想她是习惯了我和华伟这两个男人。
“公司还有一些证券。是以公司的户头投资的,现在账面大概浮亏20%的样子。”
“亏这么多?”
“这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懒得跟她解析,这不是一两句话或者一时半会能解析得了的事。我略微打了腹稿,挑她能听懂又能把事情说清楚的给她解说。
“如果公司关掉,这笔投资就要变现,变现就变成了实际的亏损。”“然后这笔钱还得做到公司的损益表上去。不变现又关掉公司的话,有一个方法。就是找一个可靠的公司,和一个可靠的会计,”“这个不难,我有个熟人是做会计这行的(就是现在跟我混的女人)做一个因应付账款,把这笔投资作为债务形式冲抵,这样这笔投资就不需要即时变现。”“然后再开个户头,我叫会计做一个你和和这个公司有一笔业务关系的单子,也以应付账款的形式将这笔投资转到你个人的名下,这样这笔钱,准确说这笔投资就是你个人的,且洗白了。”“不变现还会亏吗?”“有可能。”“最大能亏多少?”
“不知道。”
依华没有听我的,而是即时变现做到了公司的损益表上。在她看来,关掉公司后剩下的钱都是她实在的钱,看得见,摸得着。几年后她为这事没少烦我的耳朵。说什么当初我为什么不竭力劝住她个愚蠢的决定,一直到她再嫁方才消停。
那天晚上要谈的事情太多,折腾到近3点。我肯定不回去了。依华把华伟书房的简易床打开,铺上睡觉需要的用具后就自个回房休息了。我简单洗漱后把书房门关上,我并无睡意,刚开始与其说打量,不如体味这件书房。我非常奇怪着自己的是,华伟生前我来过这里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我从来不曾认真打量或者体味这里的一切,现在身临其境,人走物在,我却如此的认真观察,和感觉起来。
非你所爱
2004年的冬天和别的年份并没有什么不同,下一样雨,落一样的雪。但那个冬天的雨雪却是落在了我心里。接到依华失神的声音是在一个阴冷雨雪天的下午,临近正常下班时间。
“出事了。。。刚才交警来电话,华伟他,,,”
“什么地方?”
“靠近塘沽””
“你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出了4环。”
“别开车。”我几乎快要窒息的喊。“没,司机开——”依华飘渺的声音传来。我一边挂电话一边找小姚,没找到,翻开手机盖想给他打,又合上,拦下辆的士就直奔而去。
我赶到现场时,那里早已秩序井然了。依华见到我的到来,离开他的亲属来到我身边。没有理由,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我更可靠,比她那些亲属更能解决问题。事实上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警察秩序井然的忙着,似乎那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的到来纯属履行一种形式。因为那事的事实场面是不容我们插手的。我并未在华伟以及依华亲属哪里看到什么感人的悲伤,或者人们需要装着悲伤的样子。依华是悲伤的,但我感觉那悲伤更像是家里的一件非常值钱的物件被打碎,而让她心碎和损失太大而难以自控。我们在那里呆了约莫个把钟头,直到天快黑。依华一直在我身边,脸上挂着泪,没有光的眼睛盯着歪斜在一边的货柜车和几乎装在它肚子里的完全没有了形状的两辆小车出神。我的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不知道是雨还是雪的细细的东西在空中乱飘,裹着那“雨雪天路滑,小心驾驶”的霓虹路牌,不知道在那里它想提醒谁。
见华伟最后一面是在殡仪馆,经过处理和美容的身体。我想这也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美容。给他做的师傅手艺不错,那副卓而不群,象完全来自另外一个星球的容颜表现得很好。我完全相信我和他是结伴而来地球的。一时间我情绪有些失控,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我得装着和他是个亲密的校友,朋友,同乡,而默然的样子,不能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