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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北京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发布通知，提出“认房又认贷”、“缴存额度与缴存年限挂钩”、“异地购房不能随意提取”等新规定，这是近期全国一些城市调整公积金政策的一个缩影。

官方对北京市公积金政策调整的解释是，优先满足工作时间长、居住需求更稳定迫切的刚需群体，防止资金流向楼市热点地区参与炒房等，属于“调控政策”。事实上，为了落实“房住不炒”的要求，今年以来全国各地都在探索如何让公积金政策更好地服务刚需，防止公积金用于投机炒房上。

这个政策相当程度上是减少当前住房需求以缓和房价上涨压力，鼓励人们先租后买，避免经过严格调控后的楼市，因预期看涨被涌入的盲目购房者刺激出现反弹。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对公积金制度争议不小，其中之一就是提取困难，有观点认为个人公积金属于“个人”，不应该被限制使用。

公积金是作为一项社会保障制度出现的，其初衷是想实现 “高收入者不补贴，中低收入者较少补贴，最低收入者较多补贴”，但是在实行过程中，这一初衷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

公积金曾经是一些国有垄断企业或部门变相高额福利的通道，也成为一些高收入群体的合法避税工具；与此同时，低收入者难以享受到公积金福利，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购房，或者不具有购房资格，被迫以远低于市场利率的水平进行储蓄。这也导致出现一些中介帮助那些无法使用公积金的人群“骗提”公积金的现象。

公积金制度是住房商品化改革衍生出来的“福利制度”，但是，真正的保障性住房体系，在过去二十年来的时间尚未完善。中国房地产市场高度市场化，并因为土地供给受控以及其他原因，导致房价虚高。当前，房价过高并伴随着金融、民生等问题，并间接推高企业成本，处于中国经济结构性问题的核心位置，需要及时“拆雷”。

在这种背景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实现“楼住不炒”，稳定市场，避免房价失控，这也是当前楼市调控的主要目的；其次，就是尽快完善住房保障体系，不管是公有产权房，还是政府提供的租赁住宅，要保障低收入者有房可居，补民生短板；其三，过高的房价是经济成本高的原因之一，目前应尽快为企业降低负担。

鉴于当前的这些压力，改革公积金制度可以是一种思路。

降低企业负担是当前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但在税收与五险一金的社保等领域，降低公积金之外的部分，对政府而言利益攸关，公积金则不同，属于个人福利，因此，改革公积金制度对政府几乎没有损害，能一定程度降低企业负担。

改革公积金制度有助于给企业减负，按现行政策个人和企业公积金缴存上限是工资的12%，按下限为10%，调整缴费比例可以一定程度缓解企业负担，同时又不影响政府的税费。但是，这一政策将大大削弱员工的收入，而个人缴纳部分如果变成工资发放，则很大可能需要缴纳个税。

政府有必要建立公正的住房保障体系，实现国民居者有其屋的梦想，在这一过程中，公积金制度如何改革有很大的探讨空间，比如是否由强制改为自愿等等，改革不应该以降低员工个人福利为代价。为企业降低负担首先要考虑的是降低税率以及社保费率，是否改革公积金制度应该从住房保障体系考虑；其次，应该扩大土地供给降地价来降低住房价格，减少企业和个人过高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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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上海市住房和城乡建设管理委员会、房屋管理局、宣传部、公安局、司法局、国税局、工商局、物价局、银监局九部门联合发布《关于开展2018年房地产市场秩序专项整治的通知》（下文简称《通知》），大力整治虚假信息、投机炒房、虚拟交易、违规收费、违规提取公积金等行为。

《通知》明确，需要整治的投机炒作行为包括通过提供“首付贷”或者采取“分期首付”等形式，违规为炒房人垫付或者变相垫付首付款。在住房公积金使用方面，禁止协助缴存职工以虚假手段违规提取住房公积金、骗取住房公积金贷款，收取高额手续费。也禁止限制、阻挠、拒绝购房人使用住房公积金贷款或者按揭贷款。

《通知》称，对于查实的违法违规机构，采取暂停金融服务、暂停商业银行与其业务合作、暂停合同网签资质、纳入工商重点监管名单等措施。此外，将会同规土部门，限制其参加土地招拍挂。

易居研究院智库中心研究总监严跃进表示，此次上海房地产秩序整顿，符合此前住建部全国重点城市大检查的导向，总体上会对房企、中介、代理机构、广告商和购房者等群体形成较为明显的影响。此外，《通知》规定在9月20日前需要出台相关具体方案，所以预计9月下旬，不排除各地楼市管控会升级，尤其是房屋交易秩序的整顿会趋严。

银行资金充裕

重拳整治之下的上海房地产市场，其实居民部门的去杠杆已经初见成效：二手房交易量低迷，房价走低，住房贷款走低。

根据央行上海总部公布的数据，8月份，上海市本外币个人住房贷款增加51.34亿元，环比和同比分别少增17.62亿元和38.94亿元，当月增速为4.2%，环比和同比分别回落0.3和17.6个百分点。

今年以来，个人住房贷款增量低迷。4月、5月、7月、8月的当月增速分别是6.7%、5.7%、4.5%、4.2%，可见增速基本处于放缓态势。这期间唯一的例外是6月新增住房贷款73.77亿，远高于4月的24.42亿和5月的46亿，6月的小高潮之后，7、8月的新增贷款又逐步降低。

某国有大行上海分行副行长对21世纪经济报道解释道，6月之所以新增贷款较高，是因为银行在年中有冲量放贷的压力，所以7、8月份的回落较为正常。之所以今年以来增速放缓，原因不在银行资金压力，而在于购房交易数据低迷。在楼市限购限贷去杠杆的大背景下，今年的交易量与去年同期基本持平，没有上升动力。

“今年央行不断释放流动性，银行的资金是比较充裕的，自身不会去约束个人住房贷款，下半年的趋势应该也是一样。”上述副行长表示。

房企资金回笼压力传导

21世纪经济报记者向多位房产中介了解到，目前银行的放款期限在一个半月左右，相对速度较快。

虽然下款速度快，但房地产企业回笼资金压力依然较大，这也会传导到住房信贷上。

“房地产公司在销售新盘的过程中，会优先卖首付比例较高，甚至能全额付款的客户，这也导致了贷款需求下降。”上述副行长并称。

上海楼市冷却迹象逐渐显现。从房价来看，统计局发布的8月70个大中城市房价数据显示，上海新房价格同比跌幅为0.2%，二手房环比跌0.1%，这也是二手房连续第7个月价格下跌。甚至有媒体报道，一套原先挂牌1100万的二手房，降价200万还是无人问津。

从交易量来看，购房热情的确不高。

新房方面，易居研究院研报显示，8月上海商品住宅供应大幅放量，全市总共40个项目新开盘或加推，从开盘项目认筹情况来看案场到访量出现明显减少，本月仅3成项目认筹率达100%，开盘去化两极分化严重，远郊项目普遍去化较差，市中心项目依旧热销，但市场已现趋冷。

而在新房限价的情况下，二手房、新房价格倒挂，市场更是冰封。

一位主做二手房的房贷经理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今年整体二手房案子少了很多，去年和前年行情好的时候，每天都有新单子，然而在今年以来，正常水平是一个月10单，如果能做到15单已算超额完成任务了。此外，主要成交的二手房是面积偏小的二套房、学区房，金额偏小。

严跃进表示，很多二手房的挂牌周期明显延长，这个时候往往会带来交易下滑和贷款数据低迷等状态。从后续市场的发展情况看，房贷方面建议适当放松。

当前上海刚需购房压力有所加大。由于部分国有大行8月取消了首套房利率9折，改回9.5折，根据融360统计，首套房平均利率5.18%，较7月上涨2BP。但即便如此，上海的房贷利率仍在全国位于较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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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发布的《中国去杠杆进程二季度报告》（下称“报告”）显示，实体经济部门杠杆率略有上升。

2018年二季度末，包括居民、非金融企业和政府部门的实体经济杠杆率由2017年末的242.1%增加到242.7%，上升0.6个百分点。相比以往杠杆率的快速攀升，当前杠杆率增速大幅回落，总水平基本稳定。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张晓晶认为，今年杠杆率会上升1-2个百分点。“杠杆率还会上升，但增长会放缓。”

杠杆不仅是总量问题，更是结构性问题。分部门来看，居民部门杠杆率仍在上升，不过增幅放缓，非金融企业和政府部门杠杆率都在下降。金融杠杆率已回落至2014年水平。

“对中国来说，好的去杠杆不是简单温和通胀去杠杆，而是要解决背后的结构性、体制性问题，最终实现市场配置效率提升。” 恒大经济研究院院长任泽平认为。

国企民企杠杆分化

企业杠杆率自2017年一季度达到160.9%的峰值后持续下降，今年二季度末为156.4%，较2017年末下降0.6个百分点。上半年，国企和民企去杠杆出现分化是较为突出的现象。

从企业资产负债率来看，国企在去杠杆，而民企在加杠杆。张晓晶认为，这一轮的国有企业去杠杆与收入端或资产端的改善有较大关系；私营企业的加杠杆更多是在融资环境恶化和国有企业挤出效应共同作用下的被动加杠杆行为。

近两年在去产能和环保风暴的影响下，由强制限产引发的供给收缩使得上中游行业利润保持了可观的增速，并与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增速的变化保持着较强的同步性。国有企业在上中游行业中的占比较高，相应带动了国有企业利润增速的明显改观。

“国企民企杠杆分化有两方面主要原因：利润挤压和融资歧视，这推动了一些民营企业逐步‘投靠’国企。” 任泽平总结称。

中国证监会中证金融研究院副院长马险峰称，由于企业提供就业、税收，是经济发展的动力，所以企业是去杠杠过程中的重要关注点。在企业降杠杆的多种方式中，应该更倾向于增加资本，不过目前金融结构基本特征是：货币多、资本少，所以应该发展股权资本，创造更好的条件提升企业股权融资能力。

另外，居民杠杆率今年二季度为51.0%，半年上升2.0个百分点，增速有所趋缓。张晓晶称，当前居民杠杆率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于增速较快，随着住房贷款增速下滑，居民杠杆率的增速将有所下降。

政府杠杆率可适度提高

今年二季度末，政府总杠杆率为35.3%，半年下降0.8个百分点。其中：中央政府杠杆率为15.9%，下降0.3个百分点；地方政府杠杆率为19.9%，下降了0.5个百分点。

分析认为，随着下半年置换债收官以及专项债发行节奏的加快，地方政府杠杆率可能会出现小幅上升。

张晓晶称，政府部门应该加杠杆。必要性方面，结构性去杠杆有减有加，现在居民民杠杆率的攀升已经到了一个限度，“独木难支”，这种情况下政府要加杠杆。可能性方面，政府部门拥有大量资产，可以作为政府债务的抵押，适度提高政府杠杆率风险可控。操作性方面，第一中央政府可以加，目前中央政府杠杆率较低，第二将地方政府隐形债务显性化。

今年二季度以来，叠加贸易摩擦带来的不确定性，去杠杆一度引发市场紧张情绪。此背景下，政策出现一定微调。这又让部分人士开始猜测，政策是否出现了转向。

9月18日，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刘世锦在“夏季达沃斯新领军者”年会上表示，货币政策要在经济下行压力大的时候有适当的反应，但也不能够过松，使得去杠杆半途而废。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称，当前去杠杆政策优化要注意三个问题：一是避免回归旧有的保增长与加杠杆模式，二是以效率改进获得去杠杆的持久动力，三是稳增长需向促改革和防风险“妥协”。

报告称，近期政策调整对之前的一些严监管做了一些柔性化处理。但要注意，微观监管政策不同于宏观调控政策，不具有逆周期调节的功能，不应针对短期波动频繁调整，而是具有刚性和常态化特征，无论经济过热或偏冷，政策方向和力度均应保持相对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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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到上海高铁、菏泽机场、碾盘山水利枢纽……一大批正在加快开工的项目名单，在9月18日国家发改委举行的新闻会上公布。

国家发改委新闻发言人孟玮指出，下一步要推进补短板重大项目储备。协调督促各地方、各有关单位，按照近期、中期、长期三类，储备一大批补短板重点领域项目。

同时，加快推进前期工作和项目开工建设。对补短板重大项目，加快规划选址、用地、用海、环评等方面前期工作，指导地方加大征地拆迁、市政配套、水电接入和资金落实等推进力度，推动项目尽早开工建设。

“在坚决有效防范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前提下，加大基础设施等领域补短板力度，稳定有效投资，不断提高投资效益，确保把有限的资金投向那些能够增加有效供给、补齐发展短板的领域，推动实现高质量发展。” 孟玮在上述发布会上说。

而在9月18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也指出，今年以来我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回落，有些地方基础设施投资同比下降。要贯彻党中央、国务院部署，聚焦补短板扩大有效投资，按照既不过度依赖投资，也不能不要投资，防止大起大落的要求，稳住投资保持正常增长，这也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带动就业的重要举措。

数据显示，2018年1-8月份，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415158亿元，同比增长5.3%，相比去年同期降低2.5个百分点。其中基础设施投资（不含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同比增长4.2%，比去年同期低15.6个百分点。

大批投资项目公布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此前，国务院西部地区开发领导小组会议以及8月30日召开的国家发改委西部大开发新闻会，已经公布了大批将加快投资的项目，包括川藏铁路、渝西高铁、渝昆高铁等。

9月18日召开的发改委投资情况专题发布会，再次公布了大批加快推进的投资项目。

比如，在基础设施领域加快今年新开工项目的进度。加快推进包头至银川、和田至若羌、湖州至苏州至上海等铁路项目建设；启动一批国家高速公路网待贯通路段，实施武汉至安庆6米水深航道等航道整治工程；力争实施乌鲁木齐机场改扩建工程、韶关机场军民合用工程以及新建菏泽、丽水机场等重大工程。

在公路水运方面，加快储备一批国家高速公路网待贯通路段，启动长江干线剩余航道整治工程，同步推动一批水运支线航道整治工程。在民用机场方面，加快推进深圳、西安等枢纽机场改扩建工程前期工作，支持地方加快推进安阳、昭苏等一批中西部支线前期工作。

国家发改委基础司副司长马强在新闻会上指出，下一步，将在确保已开工项目顺利实施的同时，力争年内再新开工一批重大项目，强化明后年项目储备，保持交通基础建设平稳有序，更好满足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和人民群众安全便捷出行的需要。

另外要抓紧开展储备项目的前期工作，梳理“十三五”规划确定的目标任务和中长期交通网络规划中具备启动条件的重大项目，加快推进前期工作。

在铁路方面，统筹推进战略性、标志性重大铁路项目前期工作，推进高速铁路“八纵八横”主通道项目建设，拓展区域铁路连接线，研究推动实施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地区的城际铁路，在中心城市周边规划发展市域（郊）铁路。

据了解，目前，我国交通基础设施还存在不少短板弱项，发展空间较大，是促进有效投资的关键领域。

在上述会议上，也公布了大批的水利方面加快投资项目。比如要推动加快建设引江济淮、滇中引水、珠江三角洲水资源配置、碾盘山水利枢纽、向家坝灌区一期工程等重大水利工程，尽快补齐中小河流治理等薄弱环节的短板。

对此，国家发改委农经司副司长李明传强调，要按照防范风险、适度超前、有序实施的原则，保持一定规模的交通基础设施有效投资，加快补齐短板，推动提质增效。

据了解，9月18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也指出，要紧扣国家规划和重大战略，加大“三区三州”等深度贫困地区基础设施、交通骨干网络特别是中西部铁路公路、干线航道、枢纽和支线机场、重大水利等农业基础设施、生态环保重点工程、技术改造升级和养老等民生领域设施建设。加快项目前期工作，推动尽早开工，形成项目储备和滚动接续机制。

保障在建项目后续融资

值得注意的是，在加快投资的同时，上述发改委发布会提出要保证资金。

国家发改委投资司副巡视员刘世虎指出，要保障在建项目后续融资。针对在建项目后续融资需要加大保障力度的实际情况，督促地方加快今年1.35万亿元地方政府专项债券发行和使用进度，支持在建的基础设施项目建设。金融机构加大对在建项目合理融资需求的支持力度，按照市场化原则，保障融资平台公司合理融资需求，防止盲目抽贷、压贷和停贷。

9月18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也提出，引导金融机构支持补短板项目建设，地方政府要将专项债券已筹资金加快落实到补短板项目。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通过增加政府债务的方式扩大投资。

刘世虎在上述会议中表示，发改委会同有关部门，指导地方按照“尽力而为、量力而行”的原则，严格落实项目建设条件，区分轻重缓急、科学有序推进。严禁违法违规融资担保行为，严禁以政府投资资金、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政府购买服务等名义变相举债，切实防范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风险。

这就需要积极吸引民间资本参与建设。

刘世虎指出，要加快破除各类不合理门槛，取消和减少阻碍民间投资进入补短板等重点领域的附加条件，鼓励民间资本进入。推介重点领域项目，吸引民间资本参与，加大融资支持力度，提高对民营企业服务水平，规范有序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鼓励民间资本参与。

“下一步，我们将继续积极鼓励和引导支持外资、社会资本参与水利工程建设运营，调动和激发民间资本的活力。”李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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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贸易摩擦进入一场持久战，而中国金融开放的力度也在继续加码。

9月18日，在天津举办的2018夏季达沃斯论坛上，中美贸易摩擦和中国金融开放成为全场最受关注的议题之一。在第一天的相关分论坛上，人们热议金融开放与应对贸易摩擦的关系。

“贸易战对中国贸易本身的直接影响其实并不大。比较大的是对人们预期的影响。”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刘世锦9月18日在达沃斯论坛上表示。刘世锦参加了当天举行的“中国的金融开放”对话环节。

刘世锦认为，应对贸易战，最重要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从对外开放角度讲，要立足于建设一个高水平的对外开放体系，建立高质量的市场经济。“方向有时候可能会受到一些冲击，但金融开放步子不能停。”

刘世锦指出，即便没有贸易战的影响，目前中国经济也已经从高速转向中速，经济增速降低是正常的。货币政策要在经济下行压力大的时候有适当的反应，但也不能够过松，使得去杠杆半途而废。

针对媒体的“货币政策是否会松动以对经济增长提供进一步的支持”这一提问，刘世锦表示，央行将为经济提供合理充裕的资金供给，货币政策会释放足够的流动性为实体提供需要。

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在最新出版的《50人的二十年》一书中署名文章《主动有序扩大中国金融业对外开放》指出：改革开放的实践经验证明，越开放的领域，越有竞争力;越不开放的领域，越容易落后，越容易累积风险。扩大金融业开放将为中国金融业注入新的活力，有助于提高中国金融行业的整体竞争力，实现更高水平、更深层次和更加健康的发展。

以金融开放促转型

“金融开放不是为开放而开放，我觉得还是要解决中国金融体系中存在的突出问题，比如一些领域金融效率还是不高，在市场准入、鼓励竞争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刘世锦认为。

这些方面的典型现象如，尽管中国金融业发展水平还不高，但中国金融业GDP占总GDP的比重达到8%，超过英美等金融强国。而在上市公司全部利润中，上市银行利润占比近半。

刘世锦还表示，当前中国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突出，能否通过对外开放，引入一些有助于解决这一问题的金融新业态、新工具或新产品？是否可以通过一些金融新业态、新工具促进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产业的发展，促进中国的创新和转型升级？

中国内地的融资体系仍然以银行信贷等间接融资为主。而为了促进金融服务实体经济，香港特别行政区近期允许同股不同权的科技企业上市，允许还没有收入的生物医药公司上市。立足于硅谷的鹿晟资本创始人、管理合伙人张璐介绍，不同于香港二级市场的海量资本，硅谷具有庞大的一级市场资金储备，全美50%的VC资本聚集在只有6万人的硅谷，如此高度密集的资本驱动了科技创新的发展。

欧盟委员会金融稳定、金融服务和资本市场联盟副主席瓦尔迪斯-东布罗夫斯基斯提到，对于投资者来说，进入欧洲市场金融服务的可行性和透明性较高，并且许多经济体从中受益。“我们希望更多样化地用好资本市场，包括股市、权益投资等，使金融市场更好发挥在融资中的角色。”

不过，在贸易摩擦的背景下，不乏有加大金融开放对中国经济形成冲击的担忧。对此，刘世锦表示，中国经济因为内部发展不平衡，有很强的内部对冲效应，即抗击外部冲击的能力比较强。因此，中国金融开放步子要适当，但在必要时可以稍微大一点。

在8月份的CF40伊春论坛上，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余永定也明确指出，金融开放和资本项目自由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金融开放属于贸易范畴，而资本项目自由化属于资本跨境流动。外资金融机构和所有在中国的经营机构一样，接受对于跨境资本流动的管理。

外资配置不断提升

在4月份的博鳌亚洲论坛上，易纲详细解读了中国金融对外开放的时间表和路线图。包括取消银行和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外资持股比例限制，内外资一视同仁；将证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期货公司、人身险公司的外资持股比例上限放宽至51%，三年后不再设限等。易纲还明确了年底前还将推出对商业银行新发起设立的金融资产投资公司和理财公司的外资持股比例不设上限；不再对合资证券公司业务范围单独设限等措施。

这些措施正沿着既定路线不断落地。

摩根大通（中国）首席执行官梁治文18日表示，中国过去一年半的金融市场开放前所未有。梁治文介绍，沪港通、深港通每日额度扩大四倍，摩根大通充分参与了沪港通、深港通，并且期待沪伦通在今年年底可以落地。对于海外投资者，摩根大通认为中国的商品市场、期货市场也非常重要。更为外资重视的是，中国取消了外资参与证券公司、资产管理公司、期货公司等的持股比例限制。

21世纪经济报道此前报道，摩根大通已经向证监会提交了设立外商持股51%投资证券公司的申请，并表态在未来数年内监管允许的条件下将合资券商的持股比例增加到100%。

贝莱德集团中国股票投资主管朱悦表示，贝莱德对中国金融市场非常看重。而且相关监管部门也一直在接洽、征求意见，希望能更平稳推进对外开放工作。

朱悦表示，取消外资持股比例是很好的迹象。外国投资者对亚洲市场非常感兴趣，并且亚洲市场在进行结构化改革，外资投资者在寻找其他地方没有的机会。尽管当前南向资金有所减少，但北向资金仍然非常活跃。外国资金进入中国不仅有结构性配置的需求，对于市场的兴趣本身也在不断提升。“即便现在我们的估值、市场情绪比较低迷，但长期来看，我们看好外国机构投资者参与中国长期发展的前景。”

“金融开放只会向前走，其间在不同的问题上还会有一些磕磕绊绊，但还是需要稳定开放的金融市场。”朱悦称，“外国投资者快速进入市场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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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证综指以2644.30点的两年半新低开盘，此后震荡回升，午后上行速度明显加快。尾盘沪指一度冲上2700点整数位，不过最终得而复失收报2699.95点，涨幅为1.82%。。

从成交量来看，沪深两市共成交2542亿元，合计放量465亿元。

虽然有所放量，但9月18日的成交水平仍然极低，这也为此次反弹的时间线埋下阴影。有受访机构人士认为，今日的反弹说明市场悲观情绪改善，不过一条阳线难改大势，除非投资者心理层面回暖，否则行情很难就此扭转。

不过，也有机构人士看好四季度的行情，认为A股将会在四季度出现一波较大的“吃饭行情”。

大基建起舞引领反弹

此前，三大股指从8月末一直调整了大半个月，市场情绪低迷至极。

实际上，在9月18日盘前，中美贸易战升级的消息曾引发一定担忧。

从9月18日A股的实际走势来看，贸易战升级的消息确实带来了一定压制。当日，A股小幅低开，随后震荡走高，临近上午收盘又冲高回落，虽没有出现大幅调整的情况，但临近午盘时市场情绪低迷。

下午开盘后，大盘更是一度欲下探2638点，但随后大基建开启反弹，引爆了资金的做多意愿，最终带领大盘强势反弹。

9月18日，深圳一位私募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大家甚至认为2638点的心理关口今日或将不守，但午后基建的爆发让情绪发生了扭转。因为本来最近市场情绪就非常低，突然出现一波做多力量很容易就点燃了整个市场。所以整体来看，今天市场的情绪是经历了比较大的反差的。”

据Wind数据统计显示，当日涨幅居前的三大板块分别是建筑装饰、建筑材料和钢铁，涨幅分别为4.94%、4.02%和3.14%，可以说皆是非常大级别的单日反弹。

盘面上看，中字头率领大基建板块掀涨停潮。

从个股来看，包括中国铁建（601186.SH）、中国交建（601800.SH）、中铝国际（601068.SH）等十几只“中字头”个股涨停，表现十分惊人，对于9月18日A股的整个局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9月18日中国证监会副主席方星海在天津达沃斯论坛上针对A股的表态被认为释放了强烈的信心，在一定程度上助推了市场的反弹。

方星海表示，目前的中国股市状况不同于2015年，我们非常放心（We’re quite relaxed）。2015年当时情况比较严重，如果不干预，可能会导致系统性风险。目前没有看到散户强制平仓的风险，杠杆交易极少。

方星海还称，中国做好了最坏情况的准备，施压中国的做法不能奏效，因为中国经济强劲，中国有充足的财政和货币政策余地，可以缓冲相关的影响。

机构静候“吃饭行情”

反弹之后，A股是否会迎来年内吃饭行情？

对于这一提问，多位受访者认为，反弹持续性需要观察，即便出现吃饭行情，大概率也要到中秋节和十一假期双节之后。

9月18日，沪上一位受访公募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我们认为到四季度应该还是会有一次比较明显的反弹机会，而且极有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波机会，如果把握不了这波机会那大家今年会很惨。从最近的市场走势来看，确实已经调整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包括贸易战等相关的一些影响因素对市场的影响正在弱化，我们认为在美国中期选举落定之后，A股应该会迎来一波吃饭行情。但这只是我们目前的预期，市场每天都在变化，后期的情况需要进一步观察。”

另一位受访的深圳一位公募基金经理对于年内吃饭行情的说法也表示认可，其分析称，“近期白马股出现明显补跌行情，这是一轮调整接近尾声的标志，我们认为A股市场有望迎来一波反弹行情，不过这波反弹并非是从今日的反弹开启，今天的反弹可能是一个短线级别。”

不少受访者认为，近期地量成交的出现是近期一个值得关键的指标。

9月17日，上证指数只成交了869.9亿元，比2016年熔断那会才高出几十个亿，当时可是只有15分钟的成交时间。如若地量地价持续出现，那么反弹也容易一触即发，不过关键还是在于投资者情绪能否改善。

不过，也有私募人士对“吃饭行情”并不乐观。

摩根士丹利华鑫基金9月18日亦指出，我们认为四季度外需面临较大不确定性，未来2-3个季度，经济依然存在一定下行压力。从中期视角看，当前市场估值、情绪均处于历史底部区域，但市场对未来经济增长、市场流动性仍面临较大不确定性，重塑市场信心是一个漫长过程，相信随着经济增长趋势的明朗、改革制度的不断完善、中美贸易问题的深入，投资者所担忧的不确定性将大幅消除，届时风险偏好将迎来改善，市场也或将迎来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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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主动邀请中方继续磋商，一边不断加码关税威胁，在中美经贸问题上，特朗普政府再度释放不同信号，市场投资者的情绪也被牵动着一起跌宕起伏。

美东时间周一傍晚，特朗普扬言对中国2000亿美元产品加征关税。市场忧虑中美贸易问题的磋商前景，投资者的避险情绪跟着迅速升温，美国三大股指集体下挫，科技股、中概股纷纷走低，拖累纳斯达克指数跌幅达1.4%，创下7月27日以来单日最大跌幅。

9月18日，港股市场受到拖累，恒生指数低开86点，盘中跌幅扩大，一度跌破26700点，腾讯盘中跌逾2%。汇市方面，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调贬45个基点，报6.8554，连续第二日下调。

特朗普政府在贸易问题上频繁“切换”表态，不仅令外界难以判断其对中美经贸问题的真实诉求，增加了中美两国企业的投资和贸易环境不确定性，也让金融市场投资者的情绪波动，不胜其扰。

截至北京时间周二晚，随着美国2000亿关税及中国600亿美元关税反制靴子落地，美国股市又迎来小幅高开，科技股亦小幅反弹。其中，标普500指数和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涨0.11%，纳斯达克综合指数涨0.12%。



美科技股遭“当头棒喝”

特朗普政府于周一美股盘后发布声明，特朗普执意挥舞2000亿美元关税大棒，令市场投资者避险情绪升温，前期表现强势的科技股更是遭遇“当头棒喝”。周一美股开盘下挫，遭遇近一个月来最大跌幅。在当天交易中，科技股集体下跌，亚马逊跌3.16%，苹果跌2.66%，奈飞跌3.9%，推特跌超4%，谷歌母公司Alphabet、Facebook均跌超1%，半导体个股微芯科技跌3.25%，高通跌2.46%，美光科技跌1.63%。

前海开源基金首席经济学家杨德龙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贸易战对美国企业也会造成影响，其中包括美国大型科技公司的受影响也比较大。“昨天这个消息公布之后，美股也出现大跌，特别是科技股跌幅较大。”

与此同时，上周在美股市场抢尽风头的中概股蔚来、趣头条和拼多多集体“变脸”。蔚来汽车收跌14.14%；趣头条高开低走，收盘跌破10美元关口；拼多多盘中震荡 ，最大跌幅逾8%。中概股中的“明星股”也不能幸免，京东周一跌5.09%，阿里巴巴跌3.55%，爱奇艺跌6.02%，百度跌1.08%。

不过，招商基金国际业务部总监白海峰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指出，中概股集体跳水也与近期表现过于强势有关。上周，超过六成中概股收涨，蔚来汽车、趣头条等新股涨势彪悍。

白海峰表示，最近上市的蔚来汽车和趣头条波动明显有炒作的痕迹，标的本身波动非常大。至于后市，他认为，“在中期选举前美国会不断发声因此会加剧两边市场波动性”。

美股盛宴或近尾声

标普500指数自6月25日以来就没有出现超过1%的跌幅，自6月1日以来也没有出现超过1%的涨幅，但从资金数据来看，投资者对股市的看好信心似乎有所动摇。根据美银美林的数据，尽管美股上周收涨，但投资者显然更加厌恶风险了，大约有56亿美元的资金从股市中撤出。

高盛在发给21世纪经济报道的报告中称，高盛的经济学家近期通过模型更广泛地测算了关税的潜在影响。从短期来看，考虑到贸易争端存在进一步升级的风险，关税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增加商业和贸易环境不确定性，以及损害影响消费者信心上。比如说，可能导致企业推迟在产能上的投资，通过股市财富效应直接或间接影响消费者支出。

不过，对于已进入第十年的美股牛市来说，在上月创下二战以来最长牛市纪录后，收到来自华尔街的唱空声音越来越多。Federated Investors首席股票市场策略师菲尔·奥兰多（Phil Orlando）在一份报告中指出，贸易争端只是美股市场面临的几个不利因素之一，其它因素还包括美联储收紧货币政策的举措以及中期选举中民主党可能重新夺回众议院的政治转变，但他也认为，美国强劲的经济增长可能继续支撑市场，令股市免于长期下跌。

目前，市场普遍预期美联储下周将宣布进行年内第三次加息，可能会进一步打压美股牛市。

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此前在杰克逊霍尔央行年会上已表示，美联储将会继续加息，直到新的经济数据表明，加息行动应该停止、加速或者逆转。

“美联储可能在近期还会加息，资金还是偏好美国的资产”。杨德龙向记者指出，对美国来说，现在还不到被资金抛弃的时候。而且，新兴市场的货币和股市近期都出现了比较大的调整，资金还是偏向于美国的资产。不过，杨德龙认为，美股狂欢盛宴应该说已经是“差不多了”。

“美股经过大幅上涨之后，估值上已经处于历史的高位，后市有较大高位震荡的风险，但是什么时候能见顶开始回落，现在还很难预计。因为产生泡沫之后，实际上是可以吹得更大。”杨德龙认为，美国整体上上市公司的盈利增长还是比较强劲，所以现在还是很难去预料美股的牛市有没有终结，但是肯定是越长风险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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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主动邀请中方继续磋商，一边不断加码关税威胁，在中美经贸问题上，特朗普政府再度释放不同信号，市场投资者的情绪也被牵动着一起跌宕起伏。

美东时间周一傍晚，特朗普扬言对中国2000亿美元产品加征关税。市场忧虑中美贸易问题的磋商前景，投资者的避险情绪跟着迅速升温，美国三大股指集体下挫，科技股、中概股纷纷走低，拖累纳斯达克指数跌幅达1.4%，创下7月27日以来单日最大跌幅。

9月18日，港股市场受到拖累，恒生指数低开86点，盘中跌幅扩大，一度跌破26700点，腾讯盘中跌逾2%。汇市方面，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调贬45个基点，报6.8554，连续第二日下调。

特朗普政府在贸易问题上频繁“切换”表态，不仅令外界难以判断其对中美经贸问题的真实诉求，增加了中美两国企业的投资和贸易环境不确定性，也让金融市场投资者的情绪波动，不胜其扰。

截至北京时间周二晚，随着美国2000亿关税及中国600亿美元关税反制靴子落地，美国股市又迎来小幅高开，科技股亦小幅反弹。其中，标普500指数和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涨0.11%，纳斯达克综合指数涨0.12%。



美科技股遭“当头棒喝”

特朗普政府于周一美股盘后发布声明，特朗普执意挥舞2000亿美元关税大棒，令市场投资者避险情绪升温，前期表现强势的科技股更是遭遇“当头棒喝”。周一美股开盘下挫，遭遇近一个月来最大跌幅。在当天交易中，科技股集体下跌，亚马逊跌3.16%，苹果跌2.66%，奈飞跌3.9%，推特跌超4%，谷歌母公司Alphabet、Facebook均跌超1%，半导体个股微芯科技跌3.25%，高通跌2.46%，美光科技跌1.63%。

前海开源基金首席经济学家杨德龙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贸易战对美国企业也会造成影响，其中包括美国大型科技公司的受影响也比较大。“昨天这个消息公布之后，美股也出现大跌，特别是科技股跌幅较大。”

与此同时，上周在美股市场抢尽风头的中概股蔚来、趣头条和拼多多集体“变脸”。蔚来汽车收跌14.14%；趣头条高开低走，收盘跌破10美元关口；拼多多盘中震荡 ，最大跌幅逾8%。中概股中的“明星股”也不能幸免，京东周一跌5.09%，阿里巴巴跌3.55%，爱奇艺跌6.02%，百度跌1.08%。

不过，招商基金国际业务部总监白海峰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指出，中概股集体跳水也与近期表现过于强势有关。上周，超过六成中概股收涨，蔚来汽车、趣头条等新股涨势彪悍。

白海峰表示，最近上市的蔚来汽车和趣头条波动明显有炒作的痕迹，标的本身波动非常大。至于后市，他认为，“在中期选举前美国会不断发声因此会加剧两边市场波动性”。

美股盛宴或近尾声

标普500指数自6月25日以来就没有出现超过1%的跌幅，自6月1日以来也没有出现超过1%的涨幅，但从资金数据来看，投资者对股市的看好信心似乎有所动摇。根据美银美林的数据，尽管美股上周收涨，但投资者显然更加厌恶风险了，大约有56亿美元的资金从股市中撤出。

高盛在发给21世纪经济报道的报告中称，高盛的经济学家近期通过模型更广泛地测算了关税的潜在影响。从短期来看，考虑到贸易争端存在进一步升级的风险，关税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增加商业和贸易环境不确定性，以及损害影响消费者信心上。比如说，可能导致企业推迟在产能上的投资，通过股市财富效应直接或间接影响消费者支出。

不过，对于已进入第十年的美股牛市来说，在上月创下二战以来最长牛市纪录后，收到来自华尔街的唱空声音越来越多。Federated Investors首席股票市场策略师菲尔·奥兰多（Phil Orlando）在一份报告中指出，贸易争端只是美股市场面临的几个不利因素之一，其它因素还包括美联储收紧货币政策的举措以及中期选举中民主党可能重新夺回众议院的政治转变，但他也认为，美国强劲的经济增长可能继续支撑市场，令股市免于长期下跌。

目前，市场普遍预期美联储下周将宣布进行年内第三次加息，可能会进一步打压美股牛市。

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此前在杰克逊霍尔央行年会上已表示，美联储将会继续加息，直到新的经济数据表明，加息行动应该停止、加速或者逆转。

“美联储可能在近期还会加息，资金还是偏好美国的资产”。杨德龙向记者指出，对美国来说，现在还不到被资金抛弃的时候。而且，新兴市场的货币和股市近期都出现了比较大的调整，资金还是偏向于美国的资产。不过，杨德龙认为，美股狂欢盛宴应该说已经是“差不多了”。

“美股经过大幅上涨之后，估值上已经处于历史的高位，后市有较大高位震荡的风险，但是什么时候能见顶开始回落，现在还很难预计。因为产生泡沫之后，实际上是可以吹得更大。”杨德龙认为，美国整体上上市公司的盈利增长还是比较强劲，所以现在还是很难去预料美股的牛市有没有终结，但是肯定是越长风险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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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V市场的增长势头正在放缓。乘联会公布的数据显示，8月我国SUV市场销量同比下跌4.68%，这意味着从6月起，SUV市场负增长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三个月。

增速的放缓，必将加速SUV市场的洗牌。其中，紧凑型SUV的产品投放节奏明显快于其他细分市场，早已成为竞争最为激烈的红海，优胜劣汰的趋势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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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汽-大众首款SUV——T-ROC探歌，却拿出了十分亮眼的表现。自7月30日上市以来，它的首月销量就达到了3063辆。

作为一汽-大众SUV战略的开山之作，T-ROC探歌承担着一汽-大众在SUV领域开疆拓土的重任。同时，作为“专为年轻人打造的一款纯正德系SUV”， 它以高颜值、硬实力、年轻化的特点，契合了年轻消费群体对高品质产品的迫切需求，也赢得了年轻人的青睐。

重新定义紧凑级SUV的产品实力

在国内紧凑级SUV市场中，T-ROC探歌可谓“出身卓越”：它与奥迪Q2L同平台、同工厂生产，大众先进、成熟的 MQB A1模块化平台，使它在设计与配置上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而一汽-大众华南基地二期，又为T-ROC探歌提供了强大的产品力支撑和坚实的品质保障。

在设计方面，T-ROC探歌打破了传统造型的束缚，采用了“型格美学”的设计理念，其中，“型”指造型、设计，强调整车的姿态和线条，能够赋予探歌硬朗、强健的体魄；而“格”指格调、气质，体现探歌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活力。它从自然中汲取灵感，勾勒出力与美的线条轮廓，呈现出年轻、时尚、动感、活力的造型特征，可以说是同级市场中的“颜值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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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益于MQB模块化平台高度灵活的可拓展性，T-ROC探歌拥有领先同级的轴距（2688mm/2680mm）和更加紧凑的前后悬，不仅能在城市中灵活穿梭，更颠覆了“车长定空间”的传统认知，拥有了同级领先的“净值空间”，将带来更为舒适的驾乘体验。

年轻人往往追求“说走就走”的旅行，因此，T-ROC探歌装配了4MOTION智能四驱系统，拥有更强的抓地力和脱困能力。而它的Active Control多路况驾驶模式选择系统，可实现4种公路模式、2种越野模式和1种雪地模式的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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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T-ROC探歌超大尺寸全景天窗、Beats Audio音响系统、10.3英寸Active Info Display全液晶仪表、电动尾门等装备，足以满足年轻消费群体对现代科技与精致生活的追求。值得一提的是，考虑到年轻人的个性化追求，它还拥有多达14种选装方案以及丰富的车身配色可选。

而在同样重要的安全层面，T-ROC探歌车身的高强度钢比例高达88%，远超细分市场的其他SUV车型，极大程度地提升了车身刚性。同时，60余项领先的主被动安全装备也全方位提升了车辆的安全等级。

而如此强大产品实力之下，T-ROC探歌的售价区间为13.98-20.98万元。诚意满满的越级配置，势必使一汽-大众在紧凑级SUV市场中，结缘更多的年轻消费者。

为自信的年轻一代而生

目前，85后、90后群体人口占比增长，正逐步崛起为市场的主流消费群体。他们是互联网时代的“原住民”，个性化需求极其强烈，他们追求时尚、注重体验，往往对对品质有着更高的要求。而T-ROC探歌瞄准的，就是这样的年轻群体。探索未知，且行且歌，契合年轻人率性自然、乐享生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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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T-ROC探歌的目标用户而言，“自信”是他们最显著的特征，也是他们骨子里的实力。而探歌所体现出的探索、无畏、个性、活力的“自信哲学”，也与这些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以及价值主张相契合。

如果说，探索更大的世界是这些年轻人的梦想，那么T-ROC探歌的到来，无疑将梦想照进了现实。正如一汽-大众汽车有限公司商务副总经理、一汽-大众销售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董修惠所说：“陪年轻人去探索更大的世界，发现更多的未知，是探歌矢志不渝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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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推出这样一款专为年轻群体打造的SUV，是一汽-大众品牌年轻化战略的重要一步，也将全面开启一汽-大众SUV时代。一汽-大众势必会将轿车领域的成功经验，通过T-ROC探歌带到SUV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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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9月17日晚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对中国2000亿美元进口商品征收关税影响，截至18日19时，离岸人民币兑美元汇率（CNH）徘徊在6.8766附近，盘中一度触及9月以来最低点6.8930。

值得注意的是，9月18日离岸人民币汇率上演过山车行情，盘中出现逾300个基点的反弹。

“18日早盘大量资金入场买涨离岸人民币汇率，好像在力挺人民币汇率不因中美贸易摩擦升级，直接跌破6.9整数关口。要不是16时欧洲交易时段开启美元指数回升，离岸人民币很可能不跌反涨，回到6.86附近。”美国对冲基金Axiom分析师Gordon Johnson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在他看来，这某种程度反映当前外汇市场的“最新情绪变化”——尽管中美贸易摩擦升级令人民币遭遇新的下跌压力，但在央行此前出台重启逆周期因子等一系列汇市干预措施的威慑下，国际投机资本不敢贸然押注人民币大幅下跌。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多方了解到，当前6个月美元/CNH隐含波动率下降至不到6%，较8月初的7%有明显回落，表明境外投机资本意识到人民币短期内难以跌破“7”整数关口。

离岸人民币上演“过山车”行情

上述美国对冲基金经理感慨，上周，他们刚刚调低了中美贸易摩擦因子在人民币汇率定价模型里的权重，如今不得不重新调高上述因子的权重。

多位境外银行外汇交易员透露，在中美贸易摩擦升级消息传出后，离岸人民币兑美元汇率（CNH）迅速跌破6.89整数关口，其间不少对冲基金买入7天期执行价在6.93-6.95的看跌离岸人民币汇率期权产品，押注人民币短期内跌破6.9整数关口向“7”迈进。

“但这令外汇市场怀疑，人民币汇率跌幅是不是过大了。”上述美国对冲基金经理称，在上周特朗普打压强势美元后，过去一周美元指数从95.3跌至94.4，同期离岸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理应有所反弹，但事实上离岸人民币汇率却不涨反跌，创下9月以来最低点6.8930。

“即便中美贸易摩擦升级令人民币均衡汇率被下调，也不至于短期内跌破6.9整数关口。”他指出，这也是9月18日早盘离岸市场人民币买盘潮起，令汇率反弹逾300个基点的主因之一。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多方了解到，9月18日早盘，中资银行买盘比较踊跃，随着离岸人民币汇率成功远离6.89整数关口，不少对冲基金纷纷在6.88附近追涨人民币汇率，对此前沽空人民币策略进行止损。

Gordon Johnson认为，9月18日人民币汇率中间价小跌，对机构操作产生了较大影响。当天，人民币中间价较前一个交易日下跌45个基点，报在6.8554，尽管创下8月24日以来最低点，不少对冲基金却认为在9月17日晚人民币下跌压力升温的情况下，中间价小幅回调预示逆周期因子正在“入场”，因而纷纷买涨人民币套利。

他直言，这意味着未来套利空间随之下滑，迫使不少国际投机资本寻找新的沽空目标。

“近期越来越多沽空资金涌向南非兰特、印度卢比等新兴市场货币。毕竟，国际投机资本的沽空策略，也是专挑软柿子捏。”嘉盛集团亚洲首席技术策略师Kelvin Wong此前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

资本进出新兴市场“两极分化”

在对冲基金MKS PAMP分析师Sam Laughlin看来，近期离岸人民币汇率下跌压力骤增的另一个原因，是受到新一轮新兴市场货币沽空潮起拖累，比如南非兰特、印度卢比纷纷跌破年内低点，其中印度卢比兑美元汇率更是持续刷新纪录低点72.90。

Sam Laughlin指出，新一轮新兴市场货币沽空正从两个方面对人民币施加新的下跌压力。一是越来越多全球投资基金削减新兴市场资产投资占比，拖累人民币资产持仓量下滑，导致部分人民币头寸被抛售；二是由于今年以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跌幅不到6%，远低于印度卢比、南非兰特等新兴市场货币。因此，不少对冲基金认为人民币汇率“高估”，热衷炒作中美贸易摩擦升级与中美货币政策分化（美联储9月加息）等题材押注人民币汇率下跌。

但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多方了解到，尽管新兴市场货币持续动荡令人民币难以“独善其身”，但它未必会触发人民币下跌预期持续升温。

Gordon Johnson透露，9月5日国际金融协会（IIF）公布最新数据显示，今年8月份流入新兴市场股市的资金达到71亿美元，其中58亿美元资金流向中国股市，占比高达81.7%。这意味着人民币资产依然受到全球资金青睐，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其他新兴市场国家正面临日益严峻的资金流出与经常项目账户赤字加大压力。

究其原因，一是中国国债收益率在同等信用评级的国家最高，让全球套利资金看到获取可观无风险利差收益的投资机会；二是越来越多全球大型投资机构不相信中国相关部门会默许人民币大幅贬值“对冲”中美贸易摩擦升级所衍生的出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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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以来，不到3个月的时间，A股有15家上市企业发布被暂停上市的风险提示公告。

面对退市风险，部分上市公司展开“自救”，方式包括资产重组、重整负债、变卖资产等。目前，上述措施已有见效，如易世达（300125.SZ）在上半年实现扭亏，西部牧业（300106.SZ）预计在三季度实现盈利。

“对于处在退市边缘的公司来说，主营业务肯定有所萎缩，寻求并购重组是第一招，比较有效。有资产的公司也在变卖资产，短期盈利比较快，但从长期来看，销售盈利才是最主要的。” 9月18日，一家上市公司董秘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不过，对于上市公司来说，如何快速渡过眼前的难关来得更为重要。

退市边缘“众生相”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统计公告发现，7月至今，已有15家企业发布被暂停上市的风险提示公告，包括GQY视讯（300076.SZ）、易世达、西部牧业、腾信股份（300392.SZ）、*ST百特（002323.SZ）、乐视网（300104.SZ）等。

“遭遇”退市风险警告的公司，大多数是因为业绩连亏。GQY视讯2016年、2017年分别亏损2170万元和1.05亿元。近年财报显示，GQY视讯面临的主要问题在于大屏拼接行业产能过剩以及应收账款金额较高。

与GQY视讯一样两连亏的还有易世达、西部牧业、腾信股份，主板的ST华泽已连续三年亏损。

而ST百特、三维丝（300056）则因公司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被立案调查，至今尚未结案。

存在“非标”问题的亦不在少数。乐视网、天龙集团（300063.SZ）、千山药机（300216.SZ）、宝德股份（300023.SZ）2017年度财务会计报告被会计师事务所出具“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若2018年度审计报告同样被出具无法表示意见，存在被暂停上市风险。

9月18日，一家上市公司证券部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非标意见’对上市公司来说比较难办，这反映了上市公司在财务报表和内部控制层面存在的问题相对较多，可能是长期存在的，体现出对未来持续经营能力的判断。”

就会计事务所无法表示意见的部分，6月14日宝德股份公告称，公司采取了一些措施，消除了2017年度审计报告中无法表示意见所涉及事项的影响，相关会计事务所出具了影响消除的专项说明。9月4日之后，公司没有继续发布暂停上市的风险公告。

随着重大违法采取强制退市的新规出现，那些涉嫌信披违规被立案调查的企业面临的退市风险也在增大。

但上述证券部人士认为，“如果整改措施到位，认真履行信息披露义务，由证监会出具证明，也可以避免退市。”

自救各出奇招

从长远考虑，放在上市公司面前最迫切的问题，还是如何改善业绩，实现持续经营。

上文的上市公司董秘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分析，“对有退市风险的企业来说，第一招是寻求并购重组，或者是引入战略投资者。其次，是变卖资产，这种方法盈利来得快，但是不可持续。另外，还有对外债务重组，如通过债转股的方式，但审批时间比较长。最后，只剩下破产重整这条路。”

如停牌一年多的*ST建峰以注入重药控股（000950.SZ）的医药资产后的全新形象重新登陆资本市场；千山药机表示，公司一直在筹划资产重组，包括债转股或处置部分资产变现还债等；*ST钒钛于2016年8月份推出了重整方案，剥离了近90亿元的亏损资产，2017年，公司净利润达到8.63亿元，同比增长114%，顺利摘帽。

转型迫在眉睫。9月18日，易世达证券部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坦言：“公司连续两年亏损，寻找到长期支撑业绩的业务是关键。管理层一直在努力，今年也在拓展新项目，但现在还没有好的结果，转型要有所成效是比较漫长的过程。现在经济形势不好，最主要的是把这个时期渡过。”

上述证券部人士告诉记者，目前公司采取两步走战略，一是稳住现在的发展情况，二是开拓新的市场，丰富盈利模式。

9月18日的公告显示，易世达与中兵北斗共同出资设立上海聆感中兵科技有限公司。易世达称，公司通过子公司的对外投资，拓展互联网和物联网的建设和相关领域的研发制造服务及销售。

“此举也可理解为公司对外拓展的一小步。”上述证券部人士说，“实际上，公司一直在转型，只是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成果。目前主营业务并不明朗，我们未来肯定会逐渐再确定核心力量，走多元化的道路。”

此外，易世达也在着力解决困扰多年的历史遗留问题。据悉，公司与当地管委达成对“易世达科技园”项目的回购意向，如按期完成，将对公司资金面、运营效率以及整体转型发展等形成积极影响。

不过，要想在短期内改善业绩，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还是变卖固定资产以获得及时的现金流。

上半年，GQY视讯实现净利 3598万元，主要原因便是全资子公司宁波洲际机器人有限公司出售了宁波环城西路南段 88号房产，对当期损益的影响约为4270万元。

西部牧业则在上半年一口气出手了16家全资及联营公司股权，这部分转让涉及6000万元。其8月28日发布的第三季度业绩预告显示，公司三季度将会扭亏为盈，盈利2200万元到2700万元。

不过，西部牧业证券部人士也向记者表示，除了通过转让资产回笼资金、降低企业负债，也有公司战略方面的考量，通过把上游产业托管给关联方，是为了集中发展下游乳制品产业。

ST华泽也在期待土地拍卖获取一笔大额收益。此前，关联方土地拍卖款因流拍而落空。据悉，华泽于9月14日启动第二次拍卖，目前已经达成意向。如果顺利，公司将获取一笔大的款项，公司状况会有比较大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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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之后，方知谁在裸泳。这个规律，在金融科技输出领域同样适用。”一家金融科技平台负责人向记者感慨说。

随着互金行业监管趋严，越来越多互金平台纷纷涉足金融科技输出业务，通过向中小银行提供获客、数据应用、风控、贷后管理、系统搭建等技术支持，获得新的业务发展空间与收入来源。

“这也让金融科技输出行业正变得良莠不齐。”这位金融科技平台负责人直言。不少互金平台为了抢占银行合作资源与市场份额，纷纷夸大自身在获客、数据分析应用、风控等方面技术能力并给予银行极高期望值，但实践效果却差强人意。



记者多方了解到，由于金融科技输出领域鱼龙混杂，行业泡沫正悄然催生。未来2-3年整个金融科技输出领域开始进入挤泡沫阶段，最终仅有10%-20%具有技术输出优势的平台才能得以存活。

“要做好金融科技输出业务，不仅需要在大量金融科技领域开展大量创新应用，还得帮银行完成相应的KPI考核指标。” 乐信集团CEO肖文杰在“2018朗迪中国峰会（LendIt China）”间隙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这意味着互金平台不得不持续加大投入，一面将最新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消费金融领域获客、风控、资产匹配等产业链条，持续提升中小银行金融服务体验与业务操作效率；另一方面与各大持牌金融机构在用户分层、场景拓展和技术融合等层面开展深度合作，让后者获得客户下沉与多元化场景业务布局的操作空间，满足中小银行零售信贷业务快速发展的各类需求。

“今年上半年，乐信在金融科技研发方面的投入额达到1.46亿，较去年同比增长45%。” 肖文杰告诉记者。

在多位金融科技平台人士看来，随着金融科技研发投入与获客成本日益高涨，如何尽早在投入与回报之间找到平衡点，改变当前行业赔钱赚吆喝的局面，俨然成为金融科技输出行业能否走出恶性竞争与烧钱怪圈的最大挑战之一。除此之外，金融科技行业要实现良性发展，还需要解决“身份认定”与“数据规范操作”两大难题。

向上金融CEO袁成龙坦言，按照现行的监管规定，银行不可以将风险控制、信息收集等核心业务流程外包给第三方机构，因此互金平台将以何种身份与银行开展金融科技输出合作，存在着身份认定问题。

“比如当前越来越多P2P平台都在向金融科技输出平台转型，那么P2P平台的身份是否得到相关部门允许，将对金融科技输出行业规范发展起到很大的影响。”他指出。与此同时，银行与第三方金融科技平台联合建模开发消费信贷产品时，难免存在“共享”用户数据现象，如何在落实数据保护同时规范彼此的技术输出合作，同样是行业急需解决的合规操作问题。

“若这些问题迟迟得不到妥善解决，整个金融科技输出行业发展将面临巨大的政策风险。”上述金融科技平台负责人向记者直言。但是，没人愿意率先出局，毕竟在互联网金融监管趋严的大环境下，金融科技输出已经成为当前互金平台转型发展，谋求海外上市的救命稻草。

技术输出“欲速而不达”

一家国内大型互金平台创始人向诚（化名）发现，当前金融科技输出领域存在不少操作误区。

“不少互金平台自身系统技术尚未完善，一开始就和中小银行洽谈全方位的系统搭建，成功的几率不会很高。”他直言。究其原因，一是银行对零售业务发展有着自己的业务规划与布局节奏，互金平台贸然“输出”全方位的系统搭建技术，很可能产生拔苗助长的效果；二是多数银行对第三方金融科技输出存在着疑惑-理解-接受的过程，互金平台一旦“步子走得太快”，反而会因为技术磨合问题加深银行的疑惑，导致金融科技输出合作失败。

他告诉记者，由于多数中小银行不大会一次性掏出数十亿元巨资，用于搭建全方位的零售信贷业务系统，因此金融科技平台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记者多方了解到，当前金融科技输出行业不乏“欲速而不达”的案例。比如个别金融科技平台在输出消费信贷运营系统同时，承诺会给银行带来数百万流量与十亿级别信贷规模，但银行付诸实践却发现，实际流量导入与信贷规模不到预期值的1/5。这背后，是这些金融科技平台自身不具备消费场景与获客导流能力，而是将这些业务外包给第三方机构。由于银行、互金平台与第三方合作机构利益分配尚未达成共识，第三方机构不愿向互金平台提供足够的导流服务，导致银行引入的消费信贷运营系统成为“昂贵的摆设”。

51公积金联合创始人兼COO陈蓓珍对此直言，在行业出现一些失败案例后，循序渐进式的技术输出俨然成为互金平台的共识。但要走好每一步，绝非易事。

她坦言，当前金融科技输出，大致涵盖获客导流、数据应用、风控合作、系统搭建等四个方面。目前银行最迫切需要的，主要是获客导流。因此互金平台能否做好这项服务，很大程度影响着未来合作空间。

她介绍说，51公积金的做法，是先从5600万客群里挑选信用评级较高者，导流给中小银行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等到银行发现导流获客服务效果不错时，双方开展数据应用合作的空间也就打开了。

毕竟，市场上存在不少替人代缴公积金的壳公司，其中不乏一些骗贷者先借助壳公司代缴公积金获取较高个人信用评级，再跑到银行等互金机构进行大额骗贷。因此中小银行需要与互金平台开展合作，对公积金缴纳人群的消费特征与生活行为开展多维度调查，判断其中哪些行为与消费特征存在“骗贷”隐患。

“若银行认为数据应用方面的技术合作也取得良好成效，相关风控技术的输出也有可能落地。” 陈蓓珍告诉记者。51公积金会与银行通过联合建模，排查出潜在的骗贷者，最终由银行风控体系加以防范。

在她看来，只有当导流、数据应用、风控技术输出合作均取得不错成绩，银行才可能与互金平台走到技术输出合作的最后一步——系统搭建。

“事实上，金融科技输出绝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技术分享，而是要让各项金融科技有效嵌入银行自身的消费信贷业务流程，从而提升银行零售贷款业务操作效率与金融服务体验，最终帮银行完成各项业务发展考核指标。” 陈蓓珍直言。它的最大好处，在于随着彼此技术合作加深，互金平台的收入模式趋于灵活。以往在导流服务环节，互金平台主要按人次（与银行签订消费信贷合同的用户）收取获客服务费用，导致业务收入不够稳定；但在数据应用与风控技术输出环节，互金平台可以尝试与银行协商一次性收费（附加技术升级维护费用），或者按业务利润进行分成，业务收入金额与稳定性双双提升不少。

在上述金融科技平台负责人看来，这意味着互金平台要将金融科技输出打造成稳健的业务模式，还需要相当漫长的技术能力考验。

“在当前获客成本较以往上涨逾50%的情况下，这对互金平台能否尽早走出烧钱怪圈构成更严峻的挑战。”他指出。当前不少互金平台之所以不惜成本切入金融科技输出业务，主要得益于此前现金贷业务丰厚利润进行“补贴”。随着时间流逝，现金贷利润补贴总有耗尽之日，到时它迟迟未能自力更生，势必成为互金平台的又一项“鸡肋业务”。

在他看来，中小银行也意识到，若互金平台的金融科技输出业务迟迟不能盈利，其技术研发投入必然随之缩水，将拖累银行零售信贷业务竞争力走弱。

“因此不少中小银行会侧重寻找技术研发能力出众、且运营能力长期稳健的金融科技平台合作，以此获得持续长久的技术支持服务。”向诚向记者透露。

坏账兜底“捷径”暗藏隐患

记者多方了解到，尽管越来越多平台纷纷涉足金融科技输出，能迈入银行合作门槛的平台并不多。

上述金融科技平台负责人透露，多数情况下中小银行不仅看重互金平台以往坏账率、逾期率等运营数据，更关注不同经济发展时期平台业务收入能否覆盖所有成本支出（包括获客、坏账、逾期、运营等综合成本）。

“甚至个别中小银行担心互金平台自身业务数据存在水分，要求他们提供与信托公司、消费金融公司合作开展助贷业务的运营数据进行综合判断。”他进一步指出。这驱使嗅觉敏锐的互金平台先寻找信托公司、消费金融公司开展“助贷”业务，作为向银行输出技术的敲门砖。

一位信托公司总裁助理坦言，当前不少信托公司对上述业务持支持态度。究其原因，信托公司希望将通过布局零售信贷业务，分散资金配置并缓解经济周期波动所衍生的对公业务坏账压力。

何况，信托公司拥有相对低成本的资金，但缺乏零售信贷业务风控能力与互联网贷款运营经验；互金平台恰恰能提供风控、获客、互联网运营方面的技术支持，两者之间也形成业务互补。

“为了保障信托资金的安全，信托公司都会与互金平台关联持牌担保机构签订一份坏账兜底协议，由后者负责赔付所有的信贷坏账损失。”这位信托公司总裁助理直言。

令上述金融科技平台负责人颇感惊讶的是，这种坏账兜底模式同样成为不少中小银行防范技术输出风险的首选。

今年以来，他先后与6家城商行洽谈消费信贷业务金融科技输出合作，发现其中多家银行特别关注坏账兜底模式——甚至两家城商行个贷部负责人暗示，尽管坏账兜底协议“不能见光”，但它却是银行高层批准开展零售信贷业务技术合作的重要审核标准之一。

“其实，只要借款群体择优选择，互金平台需兜底的坏账额度并不高。”一家国内大型互金平台风控总监向记者直言，比如他们与一家城商行开展合作，针对世界500强或公务员客群联合建模并设计大额无抵押纯信用消费贷款产品。通过大量压力测试，他们发现这部分客群的坏账率低于0.8%，平台实际需支付的坏账兜底款远远低于上述产品技术合作的利润分成款。

“如今，坏账兜底条款也成为我们迅速扩大金融技术输出范畴的主要筹码，因为它能一次性让互金平台与银行建立导流、数据应用、风控模型等多项技术输出合作，无需循序渐进。”他直言。不过，越来越多中小银行已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为了减轻坏账兜底兑付压力，互金平台往往会择优选择借款人群体进行产品设计与获客导流，导致银行整套零售信贷业务操作系统只能聚焦在一部分信用评级较高的客群，无法开展业务下沉或拓展多元化消费场景争取更广阔的业务发展空间，相关零售业务发展很快遭遇“天花板”。

“目前，个别发展目光长远的中小银行不再看重坏账兜底协议，反而更关注互金平台能否提供多元化场景布局、多渠道获客、不同类型客群风控模型设计等技术能力，因为这才能让银行零售业务转型征途走得更远更好。”这位风控总监强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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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17日，中信银行广州分行携手广东机场集团举办主题为“汇聚广州·连通世界”的“第24届世界航线发展大会”，并荣获本次航线大会“最佳战略合作伙伴”奖项，凸显了中信银行广州分行抓住“一带一路”与粤港澳大湾区发展契机，助力广东建设世界级航空枢纽与航空产业集群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广东省政府、广州市政府、中国民航总局领导，南方航空集团、广东省机场集团等企业高层均出席大会。据悉，世界航线发展大会被誉为航空界的“奥运会”与“世博会”，是广东省今年重要国际盛会之一。有超过来自全球112个国家的国际航空行业机构共计3500多位代表莅临本次大会。本届世界航线大会落地广州举办，标志着广东省航空产业发展迈向新里程。

会上，中信银行广州分行于勇副行长代表接受了主办机构颁发的世界航线大会“最佳战略合作伙伴”奖项，在省市领导及全球主流航空企业面前展现了中信银行综合金融服务实力，有效提升了我行在服务广东省政府与机场集团打造全球航空枢纽与航空产业集群的影响力。

中信银行广州分行将紧紧抓住本次世界航线大会在广州举办的机遇，将与广东机场集团、南方航空、白云机场等龙头企业进行全方位、多层次合作，全力支持广州建设世界级航空枢纽、空港物流中心与广东省“5+4”骨干机场布局，加大与全球航空企业在通用航空、旅客运输、现代物流、跨境电商等领域合作力度，加快广州临空经济区与临空产业集群发展，着力推动智慧城市与智慧机场建设，通过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实现产业集聚加速，全面助力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发展与广东实现“四个走在全国前列”工作目标，全力打造“有担当、有温度、有特色、有尊严的最佳综合金融服务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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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摩擦再升级

9月18日美方宣布自24日起将对华2000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税率为10%，2019年1月1日起上升至25%，随后，中国商务部发表声明，“中方将不得不同步进行反制”。这是继7月6日正式打响第一枪、8月23日美对华160亿美元进口商品征税生效之后，双方再度强力交手。消息一出，美国三大股指集体下挫，科技股、中概股纷纷走低，恒生指数次日低开；与此相对应的是，连日低迷的A股却走出强势反弹的行情迎接贸易摩擦的升级。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已经在做出一些积极的举措来应对这场持久的贸易摩擦。18日当晚，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将进一步降低进出口企业成本；17日，商务部部长钟山在与多家跨国公司举行的座谈会中表示，中国将继续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为企业营造更好的营商环境，促进内外资企业在中国市场公平竞争。（林虹）



9月18日，消息面上被认为对市场会有冲击的中美贸易摩擦升级终于靴子落地。

美东时间9月17日傍晚，美国特朗普政府宣布，将对中国进口的2000亿商品开始征收10%的关税，生效日期为9月24日；2019年1月1日起税率将进一步提升至25%。同时，声明中也表示，如果中国采取反制措施的话，将立即采取第三阶段的制裁，即考虑对另外约2670亿美元的商品加征关税。

但贸易摩擦升级并未如市场预期的对A股走势造成进一步的重创，相反在基建等板块的带领下，A股强势反弹，沪指收报2699.95点，冲击2700点整数关口；创业板指走势更强，收盘大涨2.04%，收报1377.30点，两市合计成交2536亿元。

“A股没有因为贸易摩擦升级的消息遭受重创说明了贸易战对A股影响的边际效应越来越弱，另一方面也再次证明市场处于历史底部，进一步下行的空间有限。”9月18日，杭州泽浩投资投资总监曹刚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已消化贸易摩擦影响

今年以来A股的数次大跌与中美贸易摩擦一再升级的关联度颇高，尤其是在6月19日，美方表示在推出500亿美元征税清单之后，或将进一步制定2000亿美元征税清单。当日，上证综指下跌3.78%，创下年内最大跌幅的同时也击穿了3000点大关，打开了市场后续调整的空间。

6月19日的大跌，央行行长易纲罕见出面回应表示，股市出现波动，主要受情绪影响，既然是市场，就会有涨有跌，投资者应该保持冷静，理性看待。

但今日，2000亿关税清单落地后，市场却没有出现大跌，尽管反弹同贸易摩擦消息落地未必有直接关联，但可以看出此次贸易摩擦升级的消息已经被市场所消化。

对此，前海开源首席经济学家杨德龙认为，在消息面上之前被市场充分预期的加征关税的消息已经落地。他表示：“特朗普签署了对中国价值2000亿美元的商品征收10%的关税，到年底之前加到25%，这个表态和之前市场预期一致，没有一次性加到25%，而是先加到10%，留出三个月的谈判时间，年底之前有可能加到25%，因此现在这个消息落地之后，反而可能会引发市场出现一定的反弹。”

但也有市场人士认为，市场的走势仍与贸易摩擦高度关联。

“贸易摩擦对于市场的影响非常大。但中美贸易合作的空间依然很大，每年的贸易额达到5000亿美元，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贸易关系。贸易摩擦需要经过更长时间才能够逐步找到解决的办法，短期之内对市场的影响仍然无法完全消除。”曹刚告诉记者。

市场底部特征明显

贸易摩擦升级并未对A股走势形成进一步冲击的另一面，则是市场在连续下跌后继续下行的空间有限，市场也在陆续释放一些筑底的信号。

首先是成交量，作为市场活跃度最为直观的数据参照指标，目前沪深两市成交额已经在一段时间内维持在2000亿规模上下，进一步达到了近年以来的低点。

尤其是在9月17日，沪市单边仅成交869.6亿元，在时隔仅两个交易日（前次最低成交出现在9月12日）后，再度刷新2016年1月7日以来近32个月的最低单日成交。即便是A股今日出现久违的反弹行情，两市成交额合计也不过2500亿左右。

上市公司回购股份达到近年来新高是市场底部另一明显特征，根据记者不完全统计显示，今年以来上市公司回购股票的数量明显增加。截止到9月18日，今年以来已经有510家A股上市公司实施回购，累计回购687笔，回购总规模达到248亿，比去年大幅增加，也创下了五年来股票回购额的最高纪录。

与此同时，近日证监会会同其他部委研究起草《公司法修正案》草案，其中第142条关于股份回购做出了修订，进一步为上市公司回购股份创造条件。

不过，种种因素仅体现了A股进一步筑底的信号，绝大部分市场观点认为中期格局仍未有实质性变化。

刘安坤表示：“A股跌破2700点，不管是纵向回顾，还是横向对比，A股已经落入估值相对合理的区间。当前点位对各种利空因素已经有所反映，近期也出现了成交量新低、回购创历史新高、外资持股比例上升等利好因子，但趋势难以立即逆转，仍需等待更多的催化剂，才能重塑市场信心。我们认为，A股市场中期底部震荡格局未变。”

而浙商证券分析师也指出：“股票回购多发生在股市低迷期，与A股走势并无直接关系。五次回购潮中四次发生在股市低迷期，分别是2014年3月-2014年10月市场磨底期、2015年3月-2015年10月、2016年3月-2016年8月、2018年至今震荡下行期。股票回购更多是释放积极信号，作为判断市场底部的指标之一，而非对大盘走势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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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我们要对银行输出技术”、“我们要为银行科技赋能”、“我们要做传统银行的好伙伴”已经成了不少互联网金融公司转型期间共同的口号，俨然“传统银行”尤其是中小银行已经成了技术荒漠，亟需科技灌溉。那从银行的角度而言，如何看待这样的“联姻”，实效又如何呢？

从银行方面来看，“联姻”需要“门当户对”，技术积淀薄弱、实力背景一般的互联网金融机构往往得不到青睐。部分互金公司宣称的成熟的风控技术也带有“水分”，一套系统就想解决所有问题，与其跟这样的公司合作，稍有实力的银行都会选择自建系统。而市面上很多的所谓“合作”，其实都是打着科技输出的幌子，行联合放贷之实。

银行讲求“门当户对”，互金难以高攀

“不管是四大行，还是股份制银行、城商行在过去几年当中都有如火如荼的合作签约，比如中国银行跟腾讯成立金融实验室，建设银行和阿里巴巴的合作等等。但是业内看来，我们认为虽然签署协议和确定合作意向非常多，但是真正取得业内广泛认可的成果还是少数。”麦肯锡全球资深董事合伙人曲向军表示。

“其实BATJ在银行合作的比例不算特别高，实际做出的改变也不大，主要的赋能还是局限在导流上。”一位金融科技业内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如此表示。

目前在国内对银行做技术输出的有三大阵营。第一个阵营为上文所述的互联网阵营，有BATJ成立的腾讯金融云、阿里巴巴金融云、百度金融（现更名为度小满金融）、京东金融。第二个阵营为银行或持牌金融集团自建金融科技子公司，按照成立年份排序，有兴业数金、平安金融壹账通、招商云创、光大科技、建信金科、民生科技，分别由兴业银行、平安集团、招商银行、光大集团、建设银行、民生银行组建。第三个阵营较为边缘化一些，是一些有放贷经验的互联网金融公司转型而来，帮银行搭建风控系统或者导流。

第三类公司之所以转型，一方面是从事金融业务有一定的合规压力，特别是监管部门对P2P网贷和现金贷政策收紧之后，手握小贷、保险、基金各类金融业务牌照的公司纷纷寻找“退路”，就连蚂蚁金服、京东金融、百度金融都宣称自己未来的重心业务在“科技”，淡化“金融”属性，第三类阵营中两手空空的非持牌公司更是胆寒，只能把自己包装为科技公司。另一方面，只从事金融业务的公司估值有限，不能与科技独角兽相提并论。

但是银行真的会放心把自己的核心风控业务交给第三阵营，特别是一些粗放式管理的P2P网贷公司吗？

一家中西部地区城商行信息技术部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他们筛选的原则是技术创新依靠人才和时间积累，因而根本不会考虑小公司。“如果一家规模不大的互金公司声称对银行进行纯技术输出而没有资金业务往来，那基本就是忽悠。”上述人士表示。最终，这家城商行筛选了诸多供应商之后，决定自建系统，把核心技术留在银行体内。

但规模小的公司也自有生存之道。一家上海网贷公司旗下的金融科技公司负责人则对21世纪经济报道透露，为了能对接上更多银行，市场影响力不够的他们把自己通过放贷累积的风控系统交给腾讯，由腾讯出面与银行谈合作。目前腾讯与一家股份制银行今年刚上线的个人信用贷款产品中，就有他们的技术的身影。

技术不够，助贷来凑

“要想服务我们银行，那也得看看自己有什么样的实力。”一家华东股份行网络金融部总经理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一家已经服务了450家中小银行的全牌照金融集团旗下金融科技子公司副总经理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真实的情况并不像一些互金公司吹嘘的那样“有一套数千个维度的数据标签的用户全方位画像”，似乎只需要银行把数据放进系统里就能一劳永逸，一套系统解决所有风控问题。实际上银行的很多风控需求极难被满足，层面很多，细节很多，比如票据的验证、销售人员的管理、拍摄的证据照片辨识等等。

“目前全国有两千多家银行，不同的银行对于金融科技提升的侧重点并不完全一致，能真正为金融机构输出核心科技技术的企业仍然远远不够。”金融科技服务公司品钛副总裁申磊对21世纪经济报道表示。

多位银行人士对网贷转型而来的金融科技表达了戒备之心。

“互联网金融公司做技术输出基本就是助贷，目的在于银行的资金。打着技术输出的幌子，做着资金业务。这些公司跟银行签好协议，银行提供资金，并且附加抽屉协议，互金公司做坏账兜底承诺，其实这样的业务极具合规风险。”上述中西部地区城商行人士表示。

根据去年12月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印发的《关于规范整顿“现金贷”业务的通知》，未依法取得经营放贷业务资质，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经营放贷业务，银行业金融机构也不得以任何形式为无放贷业务资质的机构提供资金发放贷款。此外，即便与第三方机构合作“助贷”，也不得将授信审查、风险控制等核心业务外包，不得接受无担保资质的第三方机构提供增信服务以及兜底承诺等变相增信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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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金为王的当下，部分应收账款高企的中小上市公司正面临潜在危机。

9月18日，金轮股份（002722.SZ）公告，在多年追讨未果后，核销了359.34万无法收回的应收账款。所幸应收账款已于以前年度全额计提坏账准备，不会对公司2018年度及以前年度损益产生影响。

但对A股市场上部分企业而言，坏账损失已经成为侵蚀业绩的重要指标。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不完全统计，8月以来，已经有25家上市公司发布公告核销坏账或对应收账款计提坏账准备。

中国重汽（000951.SZ）、新希望（000876.SZ）等上市公司，因应收账款逾期计提了大量坏账准备，进而影响当期业绩。



随着金融环境趋紧，大量中小上市公司回款周期显著拉长，高企的应收账款和坏账准备成为潜伏在上市公司业绩中的隐形杀手。

“我们非常关注企业的现金流，对于一些资金链紧张的企业、回款周期比较长的行业，都在刻意回避。应收账款占比过高、增长太快的企业，可能存在一定的流动性风险，而一旦形成坏账，对企业的经营业绩也会产生影响。”9月18日，沪上一家私募机构投资总监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

应收账款高企

根据Wind数据显示，剔除金融股后，2018年上半年上市公司应收账款增长15.56%，而同期营业收入增长却只有13.73%，略低于应收账款增长。

其中，730家上市公司应收账款同比增长超过50%，1308家上市公司应收账款占营收比例高于60%，1415家上市公司应收账款同比增速超过营业收入同比增速10个百分点。

最为典型的例子莫过于路通视信（300555.SZ），2018年上半年公司实现营业收入为1.78亿元，较上年同期减0.80%，但应收账款却大额提升，2018年中应收账款合计4.15亿元，同比增长15.12%，占总资产比例高达51.35%，较去年同期提升了4.23个百分点。

究其原因，主要受行业因素影响。9月18日，21世纪经济报道以投资者身份致电了路通视信证券部。接线人员告诉记者，上半年广电客户放缓了网络双向化改造的进程，对上游供应相关网络传输设备的厂商造成了负面影响，客户回款压力比较大，有部分客户回款不是很流利，造成公司应收账款持续升高。

“这主要是行业不景气的原因，不只我们一家企业，同行业企业都有这种情况。我们的应收账款都在一年以内，而且减值损失计提非常充分。”上述证券部人士补充称。

“现在确实存在一种情况，就是上半年经济存在下行压力，原来直接付款的项目，现在可能都变成应收账款，而且一些违约情况也增多，上半年很多民营上市公司债务都有违约。”9月18日， 联讯证券首席策略分析师廖宗魁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不过，应收账款占资产总额过高并不一定意味企业存在较高的风险。

“应收账款较高的企业并不意味着风险一定很高，这要视其所在的行业、商业模式、业绩情况而定，有些如建筑、工程类企业本身工期交付较长，应收账款比较多；有的企业营收规模增长很快，相应应收账款增长也比较快。这要看业绩增速是否匹配，坏账计提是否充分。”9月18日，北京一家中型券商策略分析师表示。

比亚迪证券部人士就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目前公司应收账款较高，但主要的应收账款是国家、政府补贴，以及公交公司的分期款，出现坏账可能性小。手机业务可能因为一些小品牌厂商竞争激烈，出现回款压力，但总体风险可控。”

值得注意的是，针对应收账款较高的情况，为缓解资金压力，比亚迪正计划发行ABS产品回笼资金。

上述证券部人士补充称：“目前公司在以一些优质的应收账款发ABS产品，有利于加快现金回流，（该议案）5月份已经通过了股东大会，年底之前会择机发行。”

坏账风险倾袭

尽管部分上市公司应收账款可控，但随着宏观经济下行、金融环境生变以及部分行业因素，不少企业的回款周期显著拉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早期存在较高应收账款的企业面临较大负担，甚至形成坏账损失。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2018年上半年，创业板公司应收账款周转天数的算术平均数为180天，而上年同期为160天（整体加权平均数则分别为75天、62天）。

如深陷债务危机的神雾环保（300156.SZ），由于自身行业特点，以及项目建设过程中受自然条件等多种因素影响，工程项目建设周期较长，公司应收账款占资产的比例较大。在金融去杠杆政策持续推进、货币和监管政策收紧等影响下，神雾环保随即面临资金紧张的窘境。

Wind数据显示，2018年中神雾环保应收账款高达18.32亿元，周转天数已经高达4100天。神雾环保表示公司已确定回款工作为现阶段工作的重中之重，并成立了若干应收账款催收小组，负责应收账款的催收工作。

养殖企业新希望则直接出现高额资产减值损失，2018年中报显示公司实现营收316.43亿元，同比上升6.22%，归母净利润8.46亿元，同比下降25.20%。主要原因之一在于报告期内计提了3.47亿元资产减值损失，其中计提坏账损失3.44亿元。

“我们的模式就是养殖户提前到公司拿货，形成销售应收货款，但是受行情不好、部分养殖户贷款批不下来、猪舍不达标等原因影响，形成了集体坏账。今年公司计提了一部分。随着猪价回升，下半年情况会好一些。”9月18日，新希望证券部人士对以投资者身份致电的记者说道。

目前，新希望已经着手追讨任务。上述董秘办人士告诉记者：“公司针对养殖户，已经安排了相关部门核实情况，看是否能再催收一部分；其次核查相关资产，通过变卖再回收一部分欠款；我们也考虑是否投资一些养殖户，盘活部分资产；也会考虑进行集中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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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由南方财经全媒体集团、现代旅游业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作为指导单位，21世纪经济报道与南开大学旅游与服务学院联合主办，以“文旅融合·亚洲机遇”为主题的“2018亚洲旅游产业年会”在上海圆满落幕。活动当晚，“2018(第三届)亚洲旅游「红珊瑚」奖”评选结果隆重揭晓，并举行了盛大的颁奖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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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亚洲旅游「红珊瑚」奖颁奖典礼

由21世纪经济报道于2016年发起的亚洲旅游「红珊瑚」奖评选，旨在聆听消费者和业界最真实的声音，探求大数据隐秘的真相，致力于打造亚洲旅游产业领域最具专业高度及标志性的权威奖项，推动亚洲旅游产业的健康发展。凭借公开透明的客观数据和严谨权威的评分体系，亚洲旅游「红珊瑚」奖评选获得了业界的一致认可，被誉为“亚洲旅游‘奥斯卡’”。

2018(第三届)亚洲旅游「红珊瑚」奖评选继续聚焦旅游产业综合表现，由国内著名大数据调研机构提供数据研究支持，创新性地采用领先的互联网数据抓取和搜索技术，采集消费者在各平台对旅游目的地城市、国家5A级旅游景区、航空公司、旅行社等旅游产业各方的体验和认知评论文本数据，并通过亚洲旅游业各项消费数据进行科学分析和研究，对亚洲旅游业各细分行业表现进行全面梳理及客观评价。评选在为大众提供更多的旅游消费指引的同时，也帮助旅游产业各方的经营者和管理者了解产业的状况和市场表现，学习各方先进管理经验，洞察企业成长路径，更加深入地了解旅游消费者对相关产品和服务属性的体验、反馈以及改进建议，为旅游产品和服务升级提供更多的决策参考。

据了解，2018(第三届)亚洲旅游「红珊瑚」奖评选自5月启动以来，历时4个月，通过对亚洲旅游业各项消费数据进行科学分析和研究，并对旅游消费人群展开网络调查和互动投票，结合由旅游业学者、机构专家、投资人与资深媒体人等组成的专家评审团意见，从而得出亚洲旅游「红珊瑚」奖项的最终归属。活动最终甄选出来的优秀旅游企业，共同构成了亚洲旅游黄金时代典型的产业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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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保正在用种种方法给创新药挤出空间，同时进一步推动仿制药降价。

9月11日上午，国家医保局主导试点联合采购相关方在上海召开座谈会，介绍了联合采购要求及操作方法，并公布了第一批带量采购清单。

参加此次带量采购的11个试点城市分别为4个直辖市：北京、上海、天津、重庆以及7个省会/大城市：广州、深圳、沈阳、大连、西安、成都、厦门。

根据今年8月国家医保局在北京召开集中采购座谈会的内容，带量采购将以通过一致性评价的产品试点，按照“不分质量层次，唯一中标，70%市场份额”的思路执行，通过带量采购的方式推动药价下降。医药板块为此经历了过去几个月的最大单周跌幅，全周医药指数下跌超过5%。

“此次带量采购的核心是通过以量换价、以款换价，相较于之前的采购，现在有回款保证采购量、保证市场，让价格明显下降。”上海市卫生和健康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金春林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第二是减轻企业的销售成本，“药价中销售成本占比是很高的，采购量都确定好了，企业不用再去做医生和医院的工作，可以节省企业的交易成本，净化流通环境，降低了药价，回扣问题也可以解决。”

第三，从长远看，如果没有了回扣空间，“药品的过度使用也能得到解决，从机制上引导规范用药，这也是公立医院改革的目标，如果能达到合理用药的目标，那带量采购的好处就不仅仅是表面上药品价格下降，也能提高医药企业的集中度，意义非常大。”

利好一致性评价

此轮带量采购共33个药品参加试点采购，包括吉非替尼、阿莫西林、依那普利、阿奇霉素、左乙拉西坦、伊马替尼、阿托伐他汀、厄贝沙坦等等，同时明确了药品规格和具体的采购数量。

“参加试点的33个药品是从通过仿制药一致性评价的药品里挑选出来的。”金春林解释。

上海是带量采购模式成功的范本。

根据2017年12月29日上海市医药集中招标采购事务管理所发布的《集中带量招标采购文件》显示，投标企业需具备多项资格，如投标企业投标的药品 2016年度全年的产销量达到本次招标数量2倍以上，拥有招标品种指定规格的有效注册批件，获得生产投标药品GMP证书，除此之外，各个品种还需通过一致性评价或是原研进口药等要求。

上海市医疗机构第三批集中带量招标采购中标结果显示，中标企业全部为仿制药厂家，除山德士之外，其余全为本土仿制药企业。可以预计国家医保局的招标大概率将沿用这一思路。

瑞银证券中国医药行业分析师林娜表示，此次联合采购与之前的不同之处在于：一是由医保部门主持，确定采购量为上一年该品种用量的70%；二是唯一中标；三是价格不联动，且市场足够大。因此企业有动力大幅降价争取中标。“医保部门主导下的大规模带量采购将取代省级招标，成为更为有力的仿制药降价手段，为创新药进医保争取空间。”

据悉，本轮11城市启动的带量采购具体操作方法为，参与企业为国内上市产品的生产企业或进口总代，按药品通用名进行遴选，企业必须保证有足够的生产能力。

按药品通用名看，如有三家或以上企业通过一致性评价，通过竞价招标定价，预计降幅为40~50%，这相当于之前的药品销售费用；如有两家竞争，可能通过议价，预计降幅在20%左右；如果只有一家企业竞标，通过谈判降价，预计降幅为8%~10%的象征性降价，“对于这样只有一家通过一致性评价的企业是巨大的利好，有市场，企业降价意愿也不大。”金春林解释。

这一政策也被认为是对原研药厂家的大幅冲击，同时大幅利好通过仿制药一致性评价的厂家。

考虑到仍有30%采购量由医院自主决定，林娜认为，该政策短期利好通过一致性评价家数较少的企业，利空未通过一致性评价品种，以及虽通过但竞争格局较差的品种；长期看，仿制药价格将大幅下降，渠道利润被挤压。

预计原研厂商将不会全面参与价格竞争，因此只有1家通过一致性评价的产品，降价幅度将较为缓和。因厂商将不再需要市场推广，销售费用有望大幅缩减（目前销售费用率在30%-40%），采购周期内该厂商净利润甚至可能有所上升。已有3家通过的品种，降价幅度可能会超过40%，原市场份额较大的企业受损；而尚未通过一致性评价的品种恐将丢失11城市市场，利空较大，倒逼企业积极参与一致性评价。

但对于原研药企业来说，“医保就这么多钱，根据谈判价格支付，如果原研药企业实在不愿意降价，也不应该硬逼着他降价，不降价说明可能药品真的有价值，老百姓也会愿意自己付钱购买。但另一方面一致性评价通过了，原研不原研已经与仿制药没有什么差异，坚持高价格也不一定挺得住。”金春林认为，特别是当有三家以上都下降40%，原研药厂家的话压力很大。

冲击销售模式

药企的另一层担忧来自销售模式的改变。

曾经的药企要靠大量医药代表进行临床推广和新药教育来提升销量，在带量采购下，这些庞大的销售队伍无可避免地受到冲击。

“药企的销售模式会发生重大变化，中标企业理论上今后就不再需要医药代表到医院去推广；今年中标明年未必，等于也没有了这块市场；意味着企业一旦通过招标，这个药的销售队伍基本上就可以砍掉了。”金春林表示，此次的11个城市采购量可能占到全国的五分之一，但问题不在于目前的量，“其他地方肯定要跟着学，长期来看全国都会往这个方向走。”

以一致性评价通过的品种来看，原研药厂家如辉瑞、阿斯利康、赛诺菲、诺华等企业的销售队伍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阿斯利康作为业内第二大企业，呼吸、心血管、糖尿病、肿瘤，当然有药品的销售会受到国家政策的影响。”阿斯利康全球执行副总裁，国际业务及中国总裁王磊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销售模式的改变带来的人员调整不会太多，“我们新产品推新也很多，新药源源不断。而且国家一边鼓励新药、一边降低仿制药价格，加快审批，加快医保谈判，如果都能落实，对老百姓是好的，我们也希望它都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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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CAR-T能把我老公的淋巴癌治好，就算没效果，也能回盐城继续化疗，但没想到人没了。我老公第三次正式去做CAR-T治疗前，精神很好，还吃了5个煮鸡蛋和一盒方便面。”9月16日，卞秀芳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说道。

卞秀芳的丈夫王志慧今年57岁，确诊恶性淋巴肿瘤1年，在2017年12月开始参加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下称二院）CAR-T临床试验，今年2月28日王志慧正式接受治疗，之后出现便血、呕血等症状，3月5日医院下发病重通知书，3月8日病情进一步恶化，3月13日王志慧中断治疗，在出院的救护车中死亡。

上文中的“二院”全名为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属于三甲综合性医院。王志慧接受的“CAR-T”治疗全称为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免疫疗法，曾多次创造癌症治疗奇迹，尤其在治疗急性白血病、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多发性骨髓瘤等疾病时效果显著。根据二院的出院记录，王志慧所患正是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

卞秀芳说，一直没有人告诉她做CAR-T治疗会有较大副作用，直到医生给王志慧输入免疫T细胞后，才让他们签署“知情同意书”。为此，卞秀芳认为自己的丈夫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医院没有尽责，为此她将二院告上法庭，并要求131万元赔偿，这是国内第一起免疫细胞疗法CAR-T医疗纠纷诉讼。

据媒体报道，8月23日上午第二次开庭中，双方主要矛盾聚焦在CAR-T到底属于药品还是治疗技术上。原告方坚持认为，CAR-T已经纳入国家药监局管理，应按照药品临床试验管理。而二院表示，CAR-T只是一种新的治疗手段，这是一项科学研究性质的临床试验。目前法院要求原告向国家药监局进行书面咨询，明确CAR-T临床试验是否需要药监局审批后才可以开展。

对于卞秀芳的诉讼，王志慧的主治医生、二院血液科副主任医师曹江9月17日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说，接受王志慧是希望能用新的技术帮助他，但所有的CAR-T治疗都会有风险，在事前已经告知过王志慧及其家属，“我认为医院方是无责的”。

两张“知情同意书”？

一年前，王志慧确诊为恶性淋巴肿瘤。2017年12月之前，他在盐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治疗，医生告诉卞秀芳二院有种CAR-T免疫细胞疗法可以治疗淋巴癌。

卞秀芳联系了曹江，同时把丈夫的各种化验结果用微信给曹江发过去，曹江看后让她到二院一趟，了解情况。

CAR-T全称是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其原理是从病人身上分离出T淋巴细胞，然后用基因工程技术，赋予T细胞能识别特定肿瘤细胞、特异杀死该种肿瘤细胞的能力，最后通过自体输回病人体内。

据卞秀芳描述，曹江和程海都是二院CAR-T疗法试验的主要研究者，但在接受治疗之前，两位医生都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CAR-T疗法风险以及知情同意书的事情，直到细胞快输完的时候，才有医生让他们签知情同意书。

不过，对于卞秀芳的说法，曹江不认同，并表示：“我对卞秀芳多次讲过，癌症晚期病人走投无路时，才采用CAR-T疗法试一试，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可能出现负面反应。”

卞秀芳方面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知情同意书存在两个版本。《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临床研究项目学术审查批件》显示，审查文件中的知情同意书版本号为V1.0，版本日期是2017年2月10日，王志慧签的知情同意书版本号V1.0，但版本日期却是2016年3月3日。

根据《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临床试验伦理委员会伦理审查批件》（《伦理审查批件》）的审查意见要求，研究过程中若变更主要研究者，或对临床研究方案、知情同意书、招募材料等的任何修改，申请人应提交修正案审查申请。

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肿瘤外科副主任张勇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目前CAR-T试验只要医院的伦理委员会审批通过，即可开展临床试验。

原告方面认为，二院在开展CAR-T临床研究前，该医疗机构研究人员、伦理委员会及其学术委员会没有严格按照《医疗卫生机构开展临床研究项目管理办法》第六条、第十条之规定，进行认真审查。

“按照临床管理办法需要审批12项，但他们只审了5项。”原告方指出，根据上述《伦理审查批件》，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查了临床研究方案、知情同意书、病例报告表主要研究者履历和产品生产方资质证明5项，未对立项申请书、项目经费来源证明等7项内容进行审查。

“两个版本知情同意书具体有哪些区别，这也是很重要的问题。”原告方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

9月19日，医院方面就此回应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称，王志慧患者当时签署的知情同意书是以既往的白血病治疗模板为基础进行修订的。最早的白血病治疗同意书页眉是2016年3月3日，因此在淋巴瘤的知情同意书中没有及时修改，导致了批件版本日期与实际签字的知情同意书页眉日期不符。对于知情同意书的内容，是严格按淋巴瘤CAR-T治疗的程序拟定的，内容与患者接受的临床试验是完全一致的，没有两个版本之说。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留意到，卞秀芳签字版本的知情同意书称：“CAR-T细胞治疗恶性肿瘤技术被推选为2013年的肿瘤学最大成就，在复发、难治性急性淋巴白血病治疗中达到了超过90%的完全缓释率。”

对此，曹江强调：“90%的比例指的是白血病，对于王志慧的病情我们也是客观地告诉他具体情况。目前在二院用CAR-T细胞治疗的患者已经有几十例，在有效率方面达到了国际标准，美国的有效率方面也只是在70%－80%。”

张勇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目前CAR-T细胞治疗较为有效的是在白血病上的应用，而在实体瘤方面比较弱。“因为免疫检查点抗体需要通过激活身体中能识别和杀死肿瘤细胞的天然淋巴细胞来对抗肿瘤，首先需要能够识别，但就像坏人不会在头上贴标签一样，对于实体瘤要进行识别仍是很困难的事情。”

解放军总医院分子免疫学研究所主任韩为东教授、魏建树教授以及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物细胞治疗中心主任张毅教授在2018年2月《Science》增刊联合撰写的综述，指出尽管CAR-T疗法已在许多研究中，显示出传统肿瘤治疗手段难以达到的治疗效果，但该疗法的治疗效果仍存在诸多局限性。

包括血液肿瘤复发率较高，如在诺华公布的CTL019针对59例复发或难治性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儿童和青少年患者的临床试验结果中，仅有18例患者在12月后持续完全缓解。这意味着，多数患者接受CAR-T治疗后都会复发。

同时，实体瘤治疗尚待突破：和血液肿瘤相比，CAR-T治疗在实体瘤方面遇到的问题更为棘手。一方面，实体瘤发生部位不像血液系统散布全身。CAR-T细胞要归抵达实体瘤病灶，并浸润到肿瘤内部，是其发挥抗实体瘤细胞的先决条件。另一方面，即便CAR-T细胞能够浸润进入到实体肿瘤内部，也会面临其内部免疫微环境的抑制。

争议CAR-T属性

卞秀芳一直认为王志慧不应该这么快就走了。王志慧第三次到二院的画面她至今仍记忆犹新。“我老公身体和精神都很好，2月份来医院之前还吃了5个水煮蛋、一碗面和年糕。”

但2月28日，王志慧采取CAR-T治疗；3月2日清晨出现便血。“恶性淋巴瘤怎么会出血呢？” 卞秀芳在接受采访时反复发问了几次，她说医生告诉她出血是因为CAR-T中毒。

对此，曹江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王志慧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淋巴癌晚期，而且之前化疗的时候就有过出血的情况，只要瘤还在胃里，就有可能出血。并且曹江强调，CAR-T治疗是一项技术，他也是希望有新的技术可以帮助患者。

曹江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在治疗后，王志慧也确实出现过细胞因子风暴，当时已及时进行药物治疗，不是致死原因。

9月19日，二院方面回复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的信息中也指出，该患者确诊为淋巴瘤Ⅳ期，经过多次化疗病情没有控制，属于难治性淋巴瘤。预后很差，一般存活不超过半年。近年来CAR-T细胞疗法已在国际上多个医疗中心证实对难治、复发性淋巴瘤有效率达50％-80%，该疗法是患者的最后一线希望。

但卞秀芳始终认为是医生没有向她解释清楚CAR-T治疗的副作用严重性。“与我老公同期住院进行CAR-T治疗的一位内蒙古病友，在输入CAR-T细胞的第二天就办理出院，在返乡的火车上出现腹腔出血症状，最终抢救无效死亡。医生说是因为贫血，不是毒副作用。如果当时医生跟我解释清楚这个治疗严重后果我们肯定不做了。”

对此二院称，上述内蒙古患者输注CAR-T后的第二天，坚决要求出院，家人劝阻多次无效，因此患者自动出院，出院时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出院后患者的病情医生也无法跟进及处理。是否出现死亡不应归结于CAR-T治疗本身。

6月12日，卞秀芳将二院告上徐州市泉山区人民法院。

卞秀芳表示已无力承担鉴定费用，因为CAR-T治疗，在二院住院、检查还有在院外买药等一共花了20多万，现在已经欠了很多债。

针对CAR-T治疗的费用问题，张勇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目前各医院收费方式会存在差异，有的免费，有的根据临床项目进展，前期免费，后期可能收取一定费用；有的前期收费后期免费等。

原告方给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出示的二院知情同意书中显示，参加CAR-T试验不会获得任何补偿，但可免费获得专家系统的体格检查、病情评估以及一个疗程的CAR-T治疗。曹江表示：“对患者进行CAR-T治疗的环节是免费的，其他费用需要正常缴纳。”

北京大学医学部免疫学系副主任王月丹指出，案件如果要继续走下去，必须要有医疗损害鉴定，但核心是要对 “CAR-T治疗”给出一个定义。

据了解，在原国家食药监局发布的《细胞治疗产品研究与评价技术指导原则（试行）》对其适用的细胞治疗产品范围进行了限定，是指用于治疗人的疾病，来源、操作和临床试验过程符合伦理要求，按照药品管理相关法规进行研发和注册申报的人体来源的活细胞产品。不过这仅是试行指导，还没有形成正规的法规。

美国南加州大学Norris综合肿瘤中心终身教授陈思毅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解介绍说，CAR-T在美国是作为细胞药品来审批的，在招募受试时，与药品试验一样，并不收费。

在王月丹看来，对于中国的CAR-T治疗的监管方式，如果让国家药监局来全部监管也并不现实，因为药监局人手等有限。“但可以按原来工商注册管理企业的方法来管理临床试验的医院，具体责任落实到医院，让医院自律，不能按标准进行临床试验的，可以按违法经营罪来追究院方领导责任。”

但王月丹还特意强调，CAR-T治疗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效果显著，而且技术也在进步，希望不能因此次事件对CAR-T治疗发展本身否认，更不希望因此禁止国产CAR-T发展。

作为以人体细胞为原料的“活的药物”，CAR-T疗法监管曾历经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明确的过程，中间也一直伴随着许多争议。直到2017年12月，CFDA发布《细胞治疗产品研究与评价技术指导原则（试行）》，CAR-T疗法的监管规则才逐渐明确，即将CAR-T疗法作为药品，而非单纯的新兴治疗技术被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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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底的阿勒泰福海县，天空湛蓝通透，随处可见一望无垠的向日葵花海在阳光下绵延起伏。从事向日葵种植20余年的周爱民，从播种到收获，每一个生长期都亲自从200公里外的北屯前来察看。

“今年葵花长得好，丰收是八九不离十了。”在他面前，一片“食葵363”花海正待收割。“食葵363”是由三道眉和美葵杂交培育的新品种，也是目前葵花籽市场的种子选手，结出的籽个大饱满，单亩产量可达250公斤，占据超过四成市场份额。

坚果炒货行业正迎来高速发展的黄金十年。8月28日发布的《中国坚果消费现状及趋势》指出，去年我国休闲食品市场规模已达4849亿元，坚果炒货占比整个休闲食品市场的23%。市场研究咨询公司英敏特预测，未来三年内坚果瓜子类零食销售额将保持10.7%的年均复合增长率，2020年有望达3456亿元。

“整个行业可以用新生代、新消费、新零售、新思维四个‘新’来概括。坚果行业增长模式已从人口的红利向粉丝质量红利转变，变革就在眼前。”中国食品产业分析师朱丹蓬如是说。

然而，产品同质化严重，以及模式、渠道单一等问题仍然桎梏行业发展。随着后竞争时代的来临，三只松鼠、洽洽食品、良品铺子、来伊份等品牌借助新零售拓宽市场的同时，也为坚果产业链注入新的活力，倒逼行业进化。在健康化、高端化、多渠道销售赛道上，坚果行业迈入新江湖。

后竞争时代来临

得新生代者，得天下。在线上坚果类零食消费主体中，18至35岁为坚果消费的主流人群，23至28岁女性为核心人群。作为新生代的宠儿，坚果炒货行业已创产值千亿，行业欣欣向荣，竞争也越发激烈。

人、货、场三大要素，首先要关注的便是消费者观念的转变。天猫快速消费品事业部食品总监月铭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伴随90后“佛系养生”概念盛行，健康化已成为消费新趋势。“消费者越来越关注健康、绿色、有机等食品品类的发展，线上购买花胶等品类的90后女生，在过去的一年里增速超过1000%。坚果消费慢慢转向关注低糖无盐等新品类，一些‘一人食’、‘零食代餐’的生活方式受欢迎度越来越高。”月铭表示。

“中产阶级和年轻有孩子的家庭已成为坚果行业两大消费人群。他们也是引导坚果类消费升级非常重要的群体。”凯度消费者指数商务总经理李嵘表示，单独包装、新鲜、主打孕妇概念、与运动绑定将成为坚果消费升级的四大趋势。

天猫线上搜索数据显示，主打营养均衡的每日坚果组合包装产品长期霸占坚果品类搜索的首位，因其符合国人膳食结构“科学配比”而受到消费者追捧。自2015年沃隆推出“每日坚果”单品后，多家企业纷纷跟上，百草味随之推出“90日鲜”，三只松鼠以“3次方”抢占市场，良品铺子则将目光对准白领群体，推出“一代佳仁”，试图将坚果消费延伸至营养早餐、下午茶、健康餐等消费场景。虽然各品牌在产品定位上有所区别，但依旧难逃产品同质化严重的困境。

在朱丹蓬看来，坚果行业陷入产品同质化困局，关键在于没有掌握产地核心。“产地壁垒没有建立是同质化的必然原因。所以我们要抓两头，一是从种植端开始建立产地壁垒，二是形成临门一脚的服务体系。”

不过，行业变革在即。9月17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中国坚果籽类产业发展联盟获悉，其旗下已设立花籽、花生、碧根果、杏仁、松子、巴达木、核桃、澳洲坚果八大联盟，“一头是原料，一头是终端市场，联盟将冲破原来人为的产业链分割，真正实现全产业链打通。”中国食品工业协会坚果炒货专业委员会常务副会长翁洋洋表示。

倒逼产业链进化

以葵花籽为例，过去加工企业都会从农户手中收购，然后进行粗加工，大部分会拿到专业批发市场上售卖。作为粗加工农产品，价格无法提高，不管是上游的瓜子农还是中游的加工企业，都只能挣着微薄的利润，勉强维生。

近年来，随着良品铺子、三只松鼠、百草味、来伊份等休闲零售品牌商的崛起，坚果行业得到快速扩容，同时传统的坚果产业链流程也有所改变。为了保证食品安全，这些企业都着力在供应链端发力，建立品质管理防火线，确保从原料、生产、仓储、流通各个领域实现全供应链体系风控。

9月底，良品铺子旗下以“食葵363”为原料的“颗颗香”葵花籽将正式上市，该公司寄望从原料、生产过程溯源等方面入手，以提高产品价值，瞄准高端消费市场。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走访该公司在新疆的合作葵花籽基地了解到，为了保证原料供应独家和品质优势，良品铺子早早就与当地农户进行合作，从选种、播种、育种、灌溉、施肥、分级储存等都提出了更高要求，并全程进行监控。

“最后成品到我们的仓库，商店销售由我们自己来控制，全程标准都是良品铺子设定给供应商，最后我们会根据瓜子成品的质量对供应商进行反向要求。”良品铺子炒货负责人黄新月表示，尽管这样的流程会让种植环节的成本提高不少，但收购价更高也会让种植户收入有所提高。

“最初引进363杂交品种的时候，我们卖到10元都觉得很高兴，现在价格已经上升到14元了。”周爱民高兴地说道。

武汉旭东食品有限公司OEM部负责人陈奇认为，让消费端的每个数据回流到生产端、原料端，将倒逼供应链端升级。“原来只有国标一个指标，经销商市场没有对瓜子形成专门的品质控制，大家只是在比谁家价格低，质量管控上有所欠缺。进入消费新时代，经销商应该尝试把质量要求一级级传导，商家给我们定要求，我们跟原料商定要求，原料商去给农民做培训。这将推动整个行业的标准往上走，不符合标准的小厂家会慢慢消亡。”陈奇表示。

事实上，不仅是良品铺子、来伊份等休闲零食品牌，洽洽在坚果产业链的布局更早更深入，而如今就连一直强调互联网赋能的三只松鼠也蠢蠢欲动。“三只松鼠在明年会让坚果全面进入担保模式，我们会提出指标，比如说消费者收到产品的时候，保质期、出厂期可能在一个月内，全品类的临时销售期可能会缩短到三个月。”三只松鼠创始人兼CEO章燎原透露。

发迹于线上的三只松鼠已建立起线下实体店，并通过新零售进行线下分销，加强线上下联动。“未来所有的产品首发、产品研发的市场洞察、传播方案一定在线上。”章燎原认为，未来行业将迎来线上造新品、线下分销，用数据、营销思想指导产品研发和设计，做爆款的时代。

洽洽也在积极推动线上下融合。“过去洽洽一直以传统线下渠道为主，这些年也在积极拥抱新零售。最开始我们只有几个人在销售部对接B2B平台，现在已经成立了专门的新零售BU，经销商也会与当地的新零售类渠道平台合作。”洽洽国葵事业部总经理王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