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就混出人样》－－江南隐士真诚奉献

江南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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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雨天到比晴天还多，一到这黄梅天里，雨越发来得猖獗。夜色刚降临，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沿街依然是灯火通明，那雨在灯光照耀下，象铅灰色的天空垂下来的珠帘，层层迭迭密密麻麻。陈依琪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像极了这湿漉漉郁沉沉的雨天，心里总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的失落和茫然。
　　
　　陈映霖私下曾交待过陈依琪说：“千万别将工友们想得多聪明，多有远见。也千万不要以为，只要你有道理，你就可以说通他们；只要你是真心为他们作想，他们就铁定会跟你走。其实大家都是风风雨雨中过来的人，没人不是千辛万苦才积累下了这一点点的本钱。所以，谁都很现实。如果你能为他们带来利益，他们自然就会跟定你。但他们都会有自己的小算盘，谁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虽然大家都会为美好的远景激动，但谁也不会为摸不着边际的事情冲动。他们能帮你卖酒酿，当然也是出于好心，工友之间都会互相拉一把，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为了自己能赚钱，又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所以大家都不会有二话。现在你要开连锁店，那就大不一样了，连锁店是要开成功了才能显现出优势来的，那好处不是眼前就有的，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很大的风险。要是依琪你现在有千万亿万的家底，他们自然会敢冒这个风险。但你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所以肯冒这个风险的人肯定不会多。毕竟他们不象师傅我，不仅了解你，还理解你！”
　　
　　陈依琪觉得师傅分析得有理。现在要去说服工友，允许让依琪食品厂投资他们的私人食品店三四成的股份，组成“依琪食品连锁”，并不会是件容易的事。虽然她现在设计的方案仍然是让工友们控股，让他们自已做老板，财务也相对独立，但毕竟要改名换姓，又要统一接受依琪食品厂的业务领导，工友们未必会想得通。如果没有看得见的现实利益和巨大的利益预期，要请他们加盟，几乎不可能。纯粹要靠交情去说服他们加入，那也是勉为其难。结果只会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一头冷。
　　
　　虽然夏天到了，除了饮料生产厂家，所有食品企业都进入了淡季，几乎家家都已停产，等待着中秋节的快点到来。但淡季毕竟是短暂的，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店，要和别人家合起来，还要挂上别人家的招牌，很少有工友乐意。就是陈映霖已经谈好的这十多家店，也不是全没有顾虑的。陈依琪出那几万块钱的投资，他们也不是很在乎。那完全可以自己投，仿照着做成陈映霖家店的样式，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点投资，做好一个月饼季节也就全收回来了，要永远的让出三四成的股份，显然是件很吃亏的事。生意场上，所有的作为其实只是个趋吉避凶的过程。但事实上很多人却只会考虑自己要如何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决不会考虑自己要如何首先是去回避风险。
　　
　　今天，朱弘友的突然出现，也让陈依琪感觉到了紧张，无形中也带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在她的心里，她始终都是将朱弘友看作是自己的对手，甚至是敌人。尽管她嘴上对谁都不会流露，但她没有一天忘记他：他拿市食品厂自卖自买，他将一个七千多万的工厂只卖了三百万，他独自从这买卖中分走了二百万；他让她和她的工友们全部下了岗；他几乎毁掉了她事业的全部梦想；甚至他不肯借点救命的钱给一个他口口声声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她卑视这样的男人！她可以同情并忽略一个女人一万次的错，但她不想给负有责任的男人多一次的原谅。
　　
　　如今，自己终于站起来了，艰难地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但她还是不得不要面对着他，时刻提防着他，深怕自己的事业毁在摇篮里。市场上永远都挤满着逐利的商家，不会留有闲位，全得靠你自己努力去挤位，否则没有人会给你留下生存的空间。而市食品厂在吴梁，无论是品牌优势，还是综合实力，抑或是已有的销售网络和市场占有的份额，都不是后来者轻易就可以挑战的。它就象是横亘在食品行业后来者面前的一个巨人，尽管它已经遍地鳞伤，但它依然有着巨人的身躯，谁要想在市场上走下去，或想要在这座城市里有所作为，谁就必须要先过得了这巨人，而不被这巨人碾碎在脚下。上一个中秋节，因为市食品厂的停产，让所有的工友都赚得钵满盆满，顿时都信心爆棚，以为这市场海阔天空，鱼游鸟翔可以任自由。可一到了今年的春节，盈利明显的衰退，大家又心存份侥幸，都寄希望着今年的中秋，月亮能依然象上一个中秋一样圆。
　　
　　陈依琪为工友们急，也为自己急。如果朱弘友有兴趣也搞连锁经营，那她现在决不会是他的对手。如果现在吴梁城里利用工友食品店开出两家连锁店来，那赢的一家一定会是朱弘友。而又因为工友们师出同门，彼此都太熟知，吴梁的食品市场难免不发生恶性的竞争，那最后总有部份工友会受伤，而且受伤的一方一定还包括着自己。这是陈依琪最不愿意见到的。
　　
　　如果从纯经营的角度说，与强者的竞争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与强者合作，依靠强者让自己也成为强者。然而陈依琪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尽管生意场上没有永久的朋友，也不会有永久的敌人，但她和朱弘友之间已经注定了不一样，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曾经毁了她做人荣誉的男人！
　　
　　回到厂里以后，陈依琪先探望了母亲，见母亲已经安静地睡了，这才又去厂区巡视了一番，每当看到认真专致工作的工人，她心里就多了一份支撑的力量。陈依琪此时想起了小凤子，两人当年在工厂也如工人这样上夜班，八小时的活，四个小时就做完了，干等着响铃下班。其他工友找个地方打盹去了，她俩就凑在一起，有永远都说不完的话，有永远都不会丢失的笑。小凤子是她的一个多好姐妹啊，她有责任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最后陈依琪在自家住处的隔壁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只黑灯了办公室,她的心情又开始沉重了起来。或许她将面对的难题不仅仅来自于资金，来自于工友，来自于连锁店，来自于工厂，前面还会有更多更辣手的事情在等着她。
　　
　　在连锁店开张和“冰点”饮料上市前的这些日子里，这办公室里的灯光，几乎每天到深夜都会亮着,年轻人工作的干劲让她感动。他们就如自己年轻时在市食品厂里一样,有多少激情、又有多少梦想，全都寄托在了工作上,寄托在了厂里。她能理解他们，这是他们人生的起点，这也是他们迈向未来的第一步，这青春的岁月足以影响到他们的一生！如果当年别人能多一点理解自己，给多一点机会自已，或许自己后来的命运，就会有另一番景象。如今，她不能让这些追求着上进的年轻人失望。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也有自己的追求；他们有自己的优点，他们也有自己的缺点；他们有自己的价值观，他们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年轻人积极向上的本质永远都是主流。年轻人就是犯错，也没有一次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也永远都不应该受责备！只要人生中他们敢于坚持正确，即使最后事实证明那坚持的正确是个错误，他们的坚持也都是可贵的，这种坚持对我们的社会就是一份奉献。毕竟我们社会的未来，还全得靠他们来支撑，要靠着他们能从错误的尝试中，从正确的坚持中，带来全社会的进步。她也有过青春岁月，她也有过青春的体验，所以，她告诫自己必须要拿出最大的忍耐和宽容来对待他们，她觉得自己有不可推辞的责任，要支持他们走好人生中最关健的开始！
　　
　　人人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实工厂又何尝不是，甚至比起一个家来更要难上百倍！吴地人蒋中正曾经说过，“攘外必先安内”，但他最后惨遭了失败。她必须吸取伟人的教训，要反其道而行之，内部即使有天大的事会发生，也都要先压一压、放一放，一切先要攘外，工厂发展了起来，安内便易如反掌，所有的事情也容易迎刃而解！
　　
　　陈依琪在自家住处的门口坐着，看着门外飘着的雨，听着嘀嘀嗒嗒的雨声，头脑里挤满了太多的事情。工厂今年主要是为“冰点”饮料开拓市场和为螺旋藻酒打好发展的基础，但关健的根本点并不在厂内，而是在市场的通路上。所以，实现连锁店方案，就变得尤其重要。如果连锁店因为工友不愿加盟或朱弘友也将跻身进来，那自己工厂的整盘棋，很有可能就会成为死局，刚刚开拓出的大好局面，也就有可能将付水东流。
　　
　　姗姗坐到了妈妈的身边，托着腮看着妈妈，陈依琪居然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姗姗开口说话，让她吃了一惊，象梦醒一般。姗姗说道：“妈妈，舅婆说今年的雨水太多，天气不会太热，饮料的生意恐怕不会好，妈妈是不是也在担心‘冰点’卖不好啊？妈妈，我有个办法保证行，只要妈妈肯出钱请个明星做广告，这‘冰点’肯定就会不愁卖！”
　　
　　陈依琪拉过姗姗搂到自己的怀里，说道：“姗姗啊，你不要去操心妈妈的事情，‘冰点’刚刚上市，能不能卖好，还要看市场反应。你也别动不动就是明星，妈妈对你说过了，明星都只是商业社会包装出来的商品，崇拜明星也只是种消费行为。其他消费，你付出的只是金钱，但这种消费，你付出的不光是金钱，还付出了梦想，牺牲了自我。你要记住，凡是被过度包装过的东西都不能轻信，明星也不例外！明星都是人造出来的，就如商品一样，同样可以流水线生产，商业化经营！如果你要去相信明星，那你还不如就相信你自己。因为只有你自己，才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永远都应该是与众不同的！”
　　
　　姗姗不说话了。要是别人不让她喜欢明星，或说了明星坏话，她一定会上去争个明白。但对妈妈她不敢，也说不过妈妈。好在妈妈总是说归说，并不会干涉她的喜好，她喜欢谁，崇拜谁，依然是她的自由。
　　
　　陈依琪和姗姗说着话，眼前突然一亮，那话仿佛不是在说给姗姗听，而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她问自己，为什么要去考虑只有别人才能决定的困素？为什么自己不能与众不同地大胆去做？
　　
　　陈依琪突然开窍，她发现了什么时候才是发展连锁店的绝佳时机，什么作为就可以再杀出一片天地来，避免外困内忧。她开始有了个大胆的念头，危机来临之前，她不想坐以待毙，她决定要主动出击。
　　

haomeijie

看贴

灰色天空

呵呵  完美的女人（差一点） ，下岗女工也有梦？

喷血大熊猫

楼主，好样的．
强烈支持，先顶明天再拜读．

江南隐士

haomeijie：兄弟好！

灰色天空：兄弟好！人人都有梦，下岗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所以也有梦！

喷血大熊猫：谢谢支持！

江南隐士

43
　　
　　第二天一早，陈依琪一见小凤子，没问她借高利贷的事，反到问起了她那次与汤绮雯见面时的情况：“嘉凤，上次汤绮雯说朱弘友这次月饼包装要用二三百万？她还有没有说起市食品厂的其他事情？”
　　
　　小凤子回忆了一下，说道：“她说，温州赤佬不是真投资，现在的生意全部是朱弘友自家出钞票，其他……好象没有说到啥。”
　　
　　陈依琪沉思起来。小凤子觉得好奇怪，依琪姐怎么会一早就对这事感兴趣？
　　
　　陈依琪告诉她，昨天朱弘友也来了。
　　
　　小凤子很吃惊：“那头猪他来干嘛？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躲在另一个街口。”陈依琪说道。
　　
　　半晌，陈依琪又问小凤子：“市食品厂的包装是不是还在以前的那些包装厂做？”
　　
　　“我想应该不会变，都是老客户，往来不应该会断。”小凤子不知道陈依琪头脑里又在想些什么。
　　
　　陈依琪再问：“从前市食品厂用的月饼模具，都是在镇江一家工厂里开的，嘉凤，你还记得哪木模厂？”
　　
　　“当然记得，我去过那厂好几埭。”小凤子说道。
　　
　　陈依琪这才凑过身来对小凤子说道：“朱弘友已经在开始准备月饼生产了，看来今年他是想要大擅月饼，我听刘老板说过，朱弘友讲，到今年月饼市里，他要让市食品厂出来开的前店后坊，至少要倒闭掉一半。他现在就开始准备，今年的动作一定不会小。如果他已经开始定包装，那也一定会去定木模具，原本厂里的老模具应该不好再用。我心里捉摸了他一夜，就是捉摸不透他到底会如何做？其实，我们只要晓得他定什么品种的模具，做多少副模具，基本上也就可以晓得他今年的生产安排，对他要采取的做法也就可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小凤子一听，忙主动请缨：“这个容易，只要几时你让我去趟镇江，我就可以将情况都摸清楚回来。”
　　
　　“嘉凤，朱弘友极有可能也会利用工友店搞连锁，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们不得不防。他昨天来，我想也是要看我们个究竟。我们不能等他开始搞了再找对策，我们也要先摸清他的底。知道了他今年月饼的做法，这对我们实施连锁店方案非常重要。”陈依琪说道，她又加重语气强调道，“我们摸他的底，还千万不能让他有丝毫的觉察。”
　　
　　“这事好办！我去镇江厂里就说是路过镇江，有工友让我弯道过来看看月饼模具，现在都自己开前店后坊了，要是一家定上二三副，也要几百副，肯定比他食品厂定得多，那我就是他们厂里的大客户啦。我要带回点式样图片，你还怕他们厂里不畀我啊？再说，他们那管业务的厂长我熟，做这事我保证行！”小凤子满怀信心。
　　
　　“那好，你这就去安排一下，马上就出发，早去早回！”陈依琪当即就作出了决定。
　　
　　“怎么这么急啊？”小凤子吃惊地看着陈依琪，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出声。她记起了大事，忙问道：“那高利贷的事怎么办？他们已经答应了。”
　　
　　陈依琪说道：“既然他们答应了，那就不用急，等你回来再办！”
　　
　　小凤子忙去陈依琪家里拿了些日用品，带上了一把雨伞，又去隔壁交待了顾文文“冰点”铺货的事，三言二语话就说完了。接着，她交待起倪骏康来，却啰嗦得没完没了：回去家里晚上烧什么吃，明天早上烧什么吃；他明天穿什么衣服，陈然穿什么衣服，衣服在那个柜子里。要是她明晚还没回来，就去超市买点什么，要是懒得做，就去楼下小饭店里吃点。小凤子说了一大堆，要不是陈依琪就站在门口等着她，她还有说不完的话。小凤子前脚刚走，顾文文后脚就在笑话倪骏康了：“你表姐怎么当你象三岁小孩啊？”
　　
　　倪骏康傻笑笑，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又忙起自己的事来。他正在抽时间对工厂作全面的规划设计，从企业宗旨、产品名称、品牌标志、中外文标准字、标准色、象征图案、专用印刷书本、宣传标语、口号等等要作统一的规范。
　　
　　小凤子提了只包，就去赶火车了。陈依琪送她出厂门时，再三交待她，别扑落扑落，路上要小心。到了厂里，说话时一定要先通过脑子拐个弯，才能从嘴里说出来。
　　
　　小凤子奇怪陈依琪突然会对月饼感兴趣，而且还这样心急。小凤子知道，厂里是不可能做月饼的，因为厂里没有做月饼的设备和人手。陈映霖家店里淘汰下来的一台烘炉，一块作台板，放在车间的角落里，做个月饼样品还可以，但要生产产品肯定不行！而且工友食品店一年里最主要的生意，就是忙一季中秋节的月饼。就是没有后作坊的食品店，也会临时撑起只炉灶来，现做热炉月饼，都是自产自销。厂里要是做月饼，就没有人会帮着去卖？所以在这之前，依琪食品厂只会专业生产酒酿产品，不会做月饼，也不会做其他产品，早就经她小凤子的嘴，在工友圈里咣铛咣铛地广播开了。
　　
　　小凤子第二天就赶回了吴梁，她成功地带回了市食品厂在镇江工厂新定下的全部模具清单和图纸。陈依琪一看，高兴得拍起了桌子，模具清单和图纸证实了她所料的：朱弘友今年重点要推出的是清一色广式水果月饼。这方案是她陈依琪去年做的，但去年市食品厂忙于改制没有实施。前年市食品厂根据陈依琪的建议投产了新产品，朱弘友尝到了甜头，他今年又想要依葫芦画瓢了。
　　
　　现在消费者对传统馅的月饼已经厌腻了，水果蛋糕和水果月饼在广东也刚刚开始时兴，非常受消费者欢迎，但在吴梁还没有厂家生产，就是台湾人开在吴梁的工厂，也只是在做些传统月饼，去年广式酥皮月饼和冰皮月饼仍然热销，但所有的月饼馅，依然还是传统的，这传统的月饼馅，在吴梁市场上已经七八年没有更新过了。
　　
　　月饼销售的时间性特强，一般要到中秋节前十多天，市场才开始真正动销，而八月十五一过，再好的月饼也没人会多看上一眼。生产月饼的工厂一般都会在中秋节前的一个月便开工，储备好半个月的产量。因此，陈依琪曾在方案里建议工厂，如果做水果月饼，就要象做酥皮月饼和冰皮月饼一样，生产要提早，储备够二十天的产量，上市要延后，非到中秋节前十几天才上市。再配合连续十几天的广告。这样，水果月饼热销时，其他厂家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发财，他们想做也做不了，别说准备原料，就是新开副模具，也至少要等上十天半月。
　　
　　陈依琪想，既然朱弘友决定今年要做水果月饼，那么她曾经给他的方案，他一定也会参照着实施。朱弘友说要让一半的工友食品店倒闭，无非就是因为他有这一手，要是工友食品店都做了传统月饼，指望着节前十多天卖的，最后市场上热销水果月饼，传统月饼卖不出去，那大家就会遭受到巨大的经济损失。
　　
　　陈依琪已经感觉到了今年的中秋，吴梁的食品市场不会平静。小凤子镇江回来，证实了朱弘友今年中秋月饼的豪赌。如果她揣摩他的计划没错，那她真的希望他能下大赌注，这是个天赐的良机，这一次，该轮到她利用朱弘友了。她一定会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这朱弘友口口声声说女人都撑不起大市面，那她就想要让他见识见识，这顶着半边天的女人，到底能不能撑得起天来！
　　
　　陈依琪下定了决心，她喜不自胜，对着小凤子一直在笑，小凤子好奇地追着问，怎么突然就想到今年要做月饼？工厂哪里有做月饼的条件？
　　
　　陈依琪说得很坚决：“这一次，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陈依琪对小凤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她还开出了一份清单，让小凤子按照清单，立即向镇江工厂定下五十副不同规格的月饼模具。
　　
　　陈依琪想做月饼，小凤子并不反对。她知道，只要是依琪姐坚持的，就肯定有她坚持的道理，就算现在没条件，她也一定会创造出条件来的。做月饼，就等于是到市场上去抢钱，做得好，肯定赚钱。她和依琪姐熟悉这一点，她相信依琪姐一定会考虑得周到。只是这月饼的销售要怎么办？没有工友食品店的参加，我们就失去了市场通路！
　　
　　陈依琪悄悄地告诉小凤子自己想好的办法，小凤子一听也是，觉得可行，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陈依琪再三交待她，所有关于月饼的信息，都是工厂的最高机密，必须控制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情的范围内。我们保密工作做得越好，最后成功的概率就越大。小凤子不敢含糊，连声表态，就是对倪骏康，她都不会放出个屁来。
　　
　　陈依琪笑道：“不用去瞒倪骏康，要防的是工厂以外的任何人。这次我还想要锻炼锻炼倪骏康，而且非得让你来锻炼他，让他好好学学你身上爽快开朗的性格。这次，我看就让倪骏康来挂帅，你全力以赴协助他，就你们两人全权负责中秋月饼的生产经营。”
　　
　　小凤子一听，喜得眼睛眉毛都在笑，一下子就陷入进了幸福的憧憬，仿佛突然就置身进了静谧绿荫、幽谷清泉、玫瑰花开、蝴蝶纷飞的梦境里。
　　
　　陈依琪态度又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她提醒小凤子，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搞砸了，那我们就会死在朱弘友的手里，而且一定会死得很惨！
　　
　　象是当头浇来一盆冰水，小凤子象从梦中惊醒，顿时有点心惊肉跳。但她很快又壮着胆子说道：依琪姐，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大不了活回去重新再来！对付朱弘友，只要有百万之一的胜算，我们都不应该放弃！
　　
　　陈依琪默默地点着头，鼓励着小凤子说道：“嘉凤，这次你放大胆去做，姐会始终帮着你！”
　　
　　小凤子开始犹豫，陷入了矛盾之中。她不是怕其他，就害怕自己嘴快，肚子里藏不住话。工厂秘密准备月饼生产，这确实是件天大的事，而这期间她总得要与外界打交道，她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别给依琪姐带来灾难。能与倪骏康一起做事固然是好，但自己也不能光顾一己之私。更主要的是，她想到了自己负责的销售网络上的事情，顾文文未必能一下子全部接上手，眼下“冰点”饮料刚铺市，也是面临最最关健的时刻，不能因为她两头都做不稳妥，反害了厂里。
　　
　　小凤子嘀咕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陈依琪好奇地问道：“你不想和倪骏康待一起？”
　　
　　小凤子有几分羞涩，但仍然大大咧咧地说：“我和他在不在一起还不一样？不是每天都在家里有见面……”接着，小凤子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看让倪骏康和顾文文搭档可能更合适。文文的娘生产经营样样都强过我，只要她肯出面，做他们两个年轻人的顾问，由他们出面去秘密准备，那外界根本就不可能会想得到我们工厂要做月饼。”
　　
　　陈依琪吃惊地看着小凤子，一时里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虽然中秋节还早，但对陈依琪来说，她心里已经开始酝酿起中秋之战，她和朱弘友之间的对决，也提早开场了。
　　
　　

管家婆

还使不过瘾..............

oycg1981

好看！期待下文！

星光黯然

谢谢~~辛苦啦

江南隐士

管家婆：谢谢兄弟捧场。好戏总是在后头。
          
        oycg1981：谢谢兄弟鼓励！
          
        星光黯然：谢谢谢谢！

wyl815

免费版的小说，喜欢、支持。

青河

对小说真是没兴趣。不知兄弟啥意思，把小说投这里不是石沉大海吗？
如有其他想法就不说了，反正我是没看。不过我是对这年代还写有自我的小说的人是佩服的。

geraman

每天来看看，支持

江南隐士

原帖由 wyl815 于 2006-9-9 16:49 发表
免费版的小说，喜欢、支持。

免费不一定就肯定没好货！
但好货也要有识货的人。
谢谢你的支持！

江南隐士

原帖由 青河 于 2006-9-9 18:54 发表
对小说真是没兴趣。不知兄弟啥意思，把小说投这里不是石沉大海吗？
如有其他想法就不说了，反正我是没看。不过我是对这年代还写有自我的小说的人是佩服的。

别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摩别人的想法，那样，难免不会用了你的君子胸怀度了我的小人之心，你很吃亏的。
我不想妨碍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打扰。
看不看我的帖，悉听尊便。

[ 本帖最后由 江南隐士 于 2006-9-11 14:22 编辑 ]

江南隐士

原帖由 geraman 于 2006-9-9 23:14 发表
每天来看看，支持

谢谢兄弟捧场！
发自内心地感激！

oycg1981

不错，就是每次只有一段不过瘾啊，以前的《出来混，就混出人样》我是一口气看完了，精彩！盼下文！

江南隐士

原帖由 oycg1981 于 2006-9-11 21:28 发表
不错，就是每次只有一段不过瘾啊，以前的《出来混，就混出人样》我是一口气看完了，精彩！盼下文！

谢谢鼓励！

ECOM

他们比野兽还野兽，他们比魔鬼还魔鬼，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govy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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